雨问道。
百知老人长叹了一口气，嘴角弯了一下：“我想潮渐没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弓雁栖。他既然要洗刷他们身上的冤屈、推翻我的故事——我就成全他好了。”
“前辈的意思——”夜闲问道。
“我会承认他们说的一切，但若是他们提起霸剑盟的计划，我会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并推给剑圣。”百知老人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
“高祖爷爷可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夜雨看了看百知老人，他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会为了夜家，选择去送死。
“没错，为了我们夜家的万年基业，这样做是值得的，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百知老人说道，他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多岁，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战战兢兢的躲在山城，半步也不敢离开，害怕剑圣和剑魔对他动手。
到了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到大陆各地去走一走：去见一见荫沙溪谷的翠林和美丽的溪河；去瞧一瞧盈雾山都的浓雾和壮丽的链桥；去看一看叠峰云涧的绝壁和毒牙魔君降临的那个地方。
“我想就算是我们正面与他对抗，也不会输给他——按照云弟的说法，雄霸先生、天下先生和云弟可以抵挡凤灵璧；我们可以叫上骄阳门主、元宝先生、蝶舞先生……甚至云家兄弟和海门主，我就不信对付不了那个剑魔！”夜风说道。
“这个代价太大了，而且不确定因素也很多。你不要忘了，小药商和叶一斩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而且凤飞舞、弓无风和无名也巴不得我们有什么损伤——不行，我们不能冒险。”
“但是前辈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他们会相信吗？”夜雄霸问道。
“没错，他们不会相信这些都是你的安排。”夜雨说道。
“所以，为了夜家大计，你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牺牲！”百知老人说完，停顿了一下，“可能会牺牲！”
在座的霸剑盟子弟听了百知老人的话，都吓了一跳，他们都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他们敌不过剑魔和凤灵璧，就必须留一条后路，将霸剑盟目前的行为推给百知老人和他们之间的某个人。毫无疑问，这个和百知老人一起担罪的人很有可能会死。
作为霸剑盟的门主和夜家的大公子，夜风显然不在选择之中，他在石室中扫视了一圈儿——现在是表忠心的时候了，他盯着他们的脸，看看谁会自告奋勇。
“这个人在霸剑盟必须要有足够高的地位、或者有足够大的权利，这样才能让人们相信。我是霸剑盟的大管家，我来做这件事吧。”夜闲说道。
“我也愿意做这件事情。”夜天下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武圣，如果由我就做这件事，他们一定会相信的。”夜雄霸说道。他的语气既不积极也不消极，如果他不被选中，那自然更好，夜风的身边就会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但如果他被选中，那么也没有关系，他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夜风。
夜风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夜云，夜家三公子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自己愿意成为那个顶罪的人。于是，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夜雨，夜二公子只是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有说。
“很好！我很欣赏你们的忠诚，不过你们都不是霸剑盟门主直系，对山城的百姓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夜风笑着看了看夜雨，“这件事，你去做！”
夜雨盯着夜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他才说道：“好吧，这是应该的。”
他猜想这是大哥对他弑父做出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