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柔破天荒地因为他不在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苏太太，在陆家动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陆家家宴那天，陆景川替她拦下罗月一巴掌的时候这样说。
——“抱歉，我太太比较闹腾，让你见笑了。”
嘉名国际那天，她破坏了他的合作，他却当着李婧的面维护她。
——“苏小柔，既然明白自己一无是处，首先要做的不是自我否定，而是该想想如何自我改变。，”
那一晚，她陷入自我怀疑，是他别扭的鼓励让她释然。
这些画面反反复复出现在她脑海里。
苏小柔想，陆景川虽然冷漠了点、毒舌了点、又严厉了点，但似乎每次她狼狈、无助的时候他都会出手。
否则，就以她算计了他这一点就足以在凉城毫无立足之地。
今天这件事情就更是她的错了。
他说收拾烂摊子也没说错什么，偏偏自己的态度那么恶劣。
“苏小柔，你果然糟糕透顶。”
她蒙着被子哀嚎一声，摸出手机给陆景川发了一条信息。
彼时，陆氏集团会议室灯火通明。
“啪——”
陆景川手里的文件夹再一次飞了出去，落在销售部主管的面前，销售部主管顿时脸色一白。
“预计销售额比上个季度增加1%？”陆景川冷笑一声，“这1%我当遣散费提前发放给你们，请你们走人好不好？”
“陆总，我回去马上重新做。”
陆景川未置可否，幽深的视线扫了一圈，全场高管都垂下了脑袋。
“陆氏请你们来不是吃干饭的。”陆景川不怒自威，“做不到，趁早走人。”
偌大的会议室，数十号人，这会儿却愣是安静的连彼此紧张的呼吸声都能听的真切。
“笃笃——”
林洋敲门进来，在陆景川耳边低语几句。
然后，陆景川交代了一句‘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各部门新的报告’，迈开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一众高管瞬时松了口气还不忘对林洋作了个揖。
林洋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回到各自部门忙碌起来，他自己则是快步跟上了boss的步伐。
陆景川回到办公室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手机。
——‘陆景川对不起，今天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还有，谢谢你！’
来着‘小怂包’的一条信息。
林洋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自家boss释放的寒意骤减。
他正纳闷着，就听陆景川开口问道，“对方怎么说？”
“陆总，你猜测的没错，确实是有人通知那名狗仔的。甚至连你和苏小姐隐婚的关系也是有人刻意透露的。”
林洋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又严肃了几分，“但不是那一位。”
“嗯？”陆景川眯了眯眼睛。
“确切的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有能够查到的人跟那一位都没有联系。”林洋迟疑着问道，“陆总，我们是不是方向错了？或许……”
陆景川摇了摇手指，“林洋，你不觉得太干净了么？”
“仔细想想，确实是。”
陆景川勾了勾薄唇，“那就继续盯着她，是狐狸它总会露出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