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苏盼娣牵着苏招娣坐公交车回去。
下车时,远远的就看到工地门口的超市前面聚着不少人,应该是白班的人提前回来了。
在一众灰扑扑的迷彩工装中间,穿着干净衣服,梳着丸子头,背着书包并肩走在一起的姐妹俩,嫩的像是两朵含苞待放的小花,看着都觉得养眼。
工地一直在干着活,搅拌站、来回运送土方的大翻车、焊接等乱七八糟的声音搅合在一块儿,被浑浊的空气插一脚,压抑又烦闷的让人想骂脏话。
白班的设备人员也回来了,跟刘队那伙人不一样,母队带的司机都是上了岁数的老司机,不爱跟小年青们混一块儿,下了班往屋里一猫,该睡睡,该歇歇。
经常光顾超市买点冰镇啤酒花生米解馋的都是刘队的人。设备部工资高,小年轻手里又存不住钱,普遍挣多少花多少,一个月工资基本上都贡献给超市老板了。
把自己队的人带回休息区,母队晃悠着从工地大门拐出来,在超市遇到刘队的几个司机,见到他,还挺热情的打招呼。
几个小伙子个个晒的跟煤球似的,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其中一人问母队:“母队,你今年有三十么?”
母队是南方人,个头不高,长得白白胖胖的,面皮本身很显小,又总爱穿一身浅色运动服,看上去跟这班年轻司机差不多大。
母队嘿嘿笑:“我今年三十四了。”
小伙子们露出艳羡表情:“真牛啊,这么年轻就有车队了。”
母队眨眨眼睛:“嘿,就是挂个名,我啊,真论起来其实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