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帮着干上小半月,除了折腾点,其实也耽误不了太多的事。
郝东来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急匆匆的离开。
李长水站在枣树下面,望着树枝上沉甸甸深红色的果实。他呆呆的站了片刻,随即用尽力气狠狠一掌,扇折了一枝茂密的枣树枝干。
树叶间结出的一颗颗饱满的果实,连同心口剥落抽离出苗头的希望,一起摔打在坚硬的泥土里。
郝东来一路跑着奔回家,把他娘准备好的东西绑到车子上,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蹬着车子风风火火的往他小舅家赶。
次日一大早,他便和他小舅一起坐着家里的货车,拉着满满一车厢的新鲜橘子进了城。
同一时间,苏盼娣穿上了进城时新买的衣服,特意去锅炉房打热水洗了头发,自己对着镜子把长头发用梳子挑成蓬松的质感,中分后编成辫子,发顶扎系一根用红色尼龙绳搓成的发带,衬得她一张精致的漂亮脸蛋越发纯美清新。
郝东来跟着小舅一路颠簸到城里,已经是下午二点半了,先去市场把橙子卸货,称斤查验收钱,一套流程下来,折腾到了将近四点。
从位于城西外郊的水果交易市场赶回城里,拎着两坛子自家酿的葡萄酒,外加两箱挂着嫩叶的橙子,舅甥俩敲开了十一中教导主任家的大门。
等从教导主任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郝东来手里多了一份盖了公章的入学申请,他小舅肚子里装了半斤白酒,走路都有些打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