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啪,啪啪。”
“谁啊?”
“是我,张将军,我是落雁啊。”
此时的张九言正翘着一个二郎腿,磕着瓜子,另一边,还在跟刘宗敏有的没的说着话。
一听落雁来了,心说难不成是那杨鹤,怀疑自己被打伤是假的,派小妾来查我?
张九言不知落雁心意,本能的就是做贼心虚一般,误会了落雁。
不敢怠慢,张九言赶紧把手里的瓜子放下,然后背着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怏怏的伤重模样,而后让刘宗敏去看门。
门打开,刘宗敏将落雁请进来。
落雁一见到躺在床上的张九言,那病怏怏的模样极是惹人怜悯和关切。
“张将军,你没事吧?”
落雁凑到张九言面前,关心问道,眼角隐隐的还有泪花在闪动。
张九言作出一副说话很吃力的样子,回道;“没,,,没事,属下多谢太太关心。”
话说到这里,张九言突然是灵光一闪,一个问题出现在脑海里。
若是杨鹤怀疑自己没有被打板子打伤,是装的,那大可派人光明正大的来看望,何必要指使自己的宠妾来?
这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连他自己的名声也要损害?
想明白个中关节,张九言不禁是抬头看了一眼落雁,
见落雁脸上满是对自己的关切,眼睛里面更是有泪花在闪动,张九言不禁是心里感动。
“宗敏,大人那边不能没人保护,你先去吧。”
张九言鬼使神差,对刘宗敏说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张九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以后的光明未来,难道自己不应该和落雁保持距离,以免杨鹤心生误会。
但是刚才支走刘宗敏的话,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说了,你说怪不怪?
刘宗敏听张九言这样说,自然也是不会不听,乖乖走了。
走的时候,刘宗敏还下意识的把房门关好。
这一切,似乎正在朝着一个顺理成章的方向发展。
刘宗敏一走,落雁似乎更加大胆,一只巧手轻轻放在张九言的伤痛处,眼泪滴落,痛心道:
“那个老东西,狼心狗肺,张将军救了他的命,他却是恩将仇报。”
张九言心里一震,不知为何落雁作为杨鹤的枕边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此时她的动作,似乎是,,,似乎是有些不合礼数啊。
“这这这,,,属下护卫不力,连累大人受此羞辱,便是大人将属下斩杀,也是理所应当。
如今大人只是打属下三十大板,属下已经是感激大人有情有意,法外开恩了。”
“呸。”
张九言吃不准落雁的心思,对杨鹤一阵吹捧,不想落雁却是没好气的碎了一口,骂道:
“那老东西有个屁的情义,当初他发妻病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若不是我忙前忙后,请神医把脉诊治,只怕夫人早已不在,你还道他是个好人,他自己都说老人不去,新人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