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力还不够强,离得远了,便附不上樵夫身体。
樵夫挑着柴担,阿霞走在头里,二人一路前行,阿霞本来就跟凡人一样是个**凡胎;那樵夫自然也是凡胎**一具,只有张阿生,他却是隐在地面之下,刻意遮掩自己的真道修士的气场。
那半空中的史家大哥和四弟,他两个眼看着樵夫和一个戴柳条帽子的女人一前一后到了那十来个海蜃城缉巡卫面前时,二人却根本就没当回事情——凡夫俗子,哪里入得了他们的法眼哪?
地面上的众缉寻卫,十来个人,早已列好了阵势站在关下。
城门洞两侧,则是守关城卫,这些城卫,虽然也是后天武者,比起缉巡卫来,那修为境界是差了许多的,所以他们的级别也低于缉巡卫。
缉巡卫多数都是后天七**阶的武者,不屑于跟城卫为伍,可惜他们眼拙得很,哪里知道眼前出现的二人,虽然都不过是普通的凡人而已;但是他们的身边的地表之下,还隐着一个真道修士张阿生呢!
在这些缉巡卫看来,不曾修炼过的凡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况且还是个美女,这简直是不但斯亦不足畏也矣!
不但不足畏,相反还要多亲近亲近哩——于是那一众缉巡卫,拦住阿霞,语言轻佻,极为无礼,问东问西,不涉正题。
阿霞无奈,想到自己得配合丈夫闯过汀口关,也只好含羞忍耻,尽量回答。
却说众缉巡卫出言无状,半是骚扰半是询问,拦的拦,堵的堵,拉拉扯扯地,挡住了阿霞的去路。张阿生虽在地面之下,却是早有感知,是气得肝肺皆炸,只努力忍住,一径向前。
此时张阿生和地面上的樵夫一起到了阿霞身边,那缉寻卫中,有那么两个,懒洋洋地上前,拦住樵夫,一脸不屑地开了口,询问樵夫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哪里去,过这汀口关做什么去的。
不承想,那樵夫一声不吭;于是两个缉巡卫再次喝问,那樵夫却是忽做惊人之语:“我叫张阿生!”
张阿生?都说他是真道修士,这家伙分明是个凡人樵子,他竟然也敢叫做张阿生?
乖乖!这下子可就炸了窝喽!众缉巡卫是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恰恰此时,那二目无神的樵夫放下肩上挑的柴担——此时众缉巡卫更是看得清楚:这家伙就是个凡人,一个樵夫而已!
樵夫放下柴担也是极正常不过的动作,众缉巡卫也都没放在心上,之所以团团围住他,不地是因为他报的名字太吓人罢了。
众缉巡卫哪里知道,这樵夫脚边,地表之下,有个土遁附体而随之的张阿生,已经要对他们动手了!
张阿生心意动处,玉剑出手,竟是塞到了那樵夫的手里!
那樵夫,迷迷糊糊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举手中玉剑,抬手就横扫众缉巡卫们。
这樵夫的攻击,按照常情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胜过众缉巡卫的,然而毕竟他受张阿生附体,发出的攻势便也可观,相当于一个普通缉巡卫士的攻击力了。
但是,玉剑不凡,前文说过,这柄玉剑,名叫勾魂剑,又被人骂为疯狗剑,其勾魂夺魄之性能,绝对不是众缉巡卫所能想象得到的。
但凡玉剑划伤之人,都在瞬间被勾了魂魄,倒地而死!
——当时变起仓猝:只见这樵子放下柴担,挥剑一扫!
在缉巡卫们看来,这樵子抬手之际,本是手中空空,却不想转眼间,樵子手中多出一柄剑来!
剑锋锐利,剑芒暴长,团团扫了一圈儿!这都是张阿生躲藏在地面上,以附体法促使那樵夫干的!
这么一下子,却是将一圈子缉巡卫给扫灭个精精光光!
此时张阿生催动樵夫攻击,玉剑将一圈缉巡卫灭杀,自然是大耗仙家真道真元灵气,于是乎,附体法一时失灵!
那樵夫瞬间惊醒过来,早已发现自己杀了这么多做官的公差,吓得是脸色发白,连惊叫都不及发出,竟然是吓晕了过去!
樵夫倒地,那一担柴,无巧不巧地将他给埋在柴捆下面了!
众缉巡卫中,只有一人没死,他是为着调戏阿霞,没有及时赶过来,等他抬眼看到众缉巡卫把自称“张阿生”的樵夫围成了一圈子之后,那是大放其心,更也不肯过来,只管抬手来摸阿霞,还要袭胸哩!
然而就在那刹那间,疯狗剑勾尽了一圈子缉巡卫的魂魄,死尸接连倒地,围绕着樵夫,倒成一圈,又把樵夫更深埋了一层!
那侥幸没死的家伙乍见此情此景,早已吓呆了,干想逃,就是挪不动脚步!哎哟,就见这上缉巡卫是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却又手脚并用,竟是往前爬了起来!
此时就听半空中有人大喝酣斗!
这吓得呆了的缉巡卫,此时才反应过来,想起上方半空中,还有史家两位老爷呢,他们可都是真道修士啊!
有此一想,这缉巡卫才觉得自己有了点儿能活下去的盼头,于是他从地上爬起来,根本就没看是谁跟谁在打斗,就溜了。
说是溜了,其实他腿软脚也软,去得不快,时时回头,也只往半空里望,就见一道红光闪过,两道身影坠落!
这下子,刺激得这缉巡卫再也不敢回头,只顾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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