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提前吩咐了小人跟其他几个,说是一旦出什么意外,就让小人等赶紧分头报信。”
书僮的话音刚刚落下,陈府的管家却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叫道:“老爷!探子来报,说是大路上有一大股烟尘,瞧着是往咱们陈家庄子来的!”
陈老太爷整个人呆立当场,过了好半晌后才自责的道:“怪我,怪我,七郎明明说许家不可靠……”
陈彦平上前扶住陈老太爷,劝道:“父亲且勿忙着自责,谁又能想到许家居然敢在这个生死关头投靠了夏连特拉?”
“更何况,现在只是许家跟夏连特拉搅和到一起,七弟也未必就有生命危险,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心神,应对眼前之敌要紧。”
被陈彦平这么一说,陈老太爷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都随老夫去看看。”
陈家庄子外,夏连特拉所带的带三佛齐军队已经列阵完毕。
许振东来到陈家庄子前,高声叫道:“陈老太爷,如今陈七郎已经遭擒,人赃并获!若是识相的,便早早放下兵刃投降,尚可保全你陈家庄子上下老小!若是不识相的,说不得就要落得个鸡犬不留的下场!”
陈彦平望着趾高气昂的许振东,皱眉喝道:“我家七弟呢?”
许振东哈哈笑了一声,说道:“陈家老七么,自然还活着,只是你们再冥顽不灵下去,那陈七的死活,可就不太好说了。”
说完之后,许振东干脆又退回到夏连特拉身边,谄笑着道:“将军,现在正是把陈七推出去给陈家人看看的好时候。”
夏连特拉点了点头,挥手命亲兵押着陈七来到阵前,将陈七捆在了木桩上。
许振东也跟着一起来到阵前,猛的抽了陈彦嗣一鞭子之后才高声喊道:“你陈家老七就在这里,陈老太爷,你若是肯放下兵刃投降也就罢了,若是不肯,你家七郎,说不得就要受一遭万箭穿心之苦!”
瞧着因为疼痛而抬起头的陈彦嗣,陈老太爷登时心如刀绞,两行老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毕竟是养了将近二十多年的亲儿子,哪怕是再怎么纨绔再怎么气人,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呀!
“老夫……老夫……”
一个降字在嘴边转了几转,却始终说不出口。
“爹!”
陈彦嗣努力睁大眼睛,贪婪的打量了陈家庄子跟陈老太爷、陈家几兄弟一眼,高声叫道:“降不得!儿子死了,是为国尽忠,若是降了,我陈家祖祖辈辈都要因为孩儿蒙羞,孩儿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祖宗!”
向着陈老太爷喊完话之后,陈彦嗣又将目光投向了大哥陈彦平,叫道:“大哥!小弟今日求你件事儿,求你给弟弟一个痛快!弟弟宁死,不愿死于贼人之手!”
陈彦平瞧了瞧被捆在木桩上的陈彦嗣,又瞧了瞧身边泪流满面的老父亲,陈彦平猛的抹了一把眼泪,咬牙拿起硬弓,搭箭瞄向了陈彦嗣。
陈老太爷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哆嗦着哭喊道:“七郎!我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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