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又赌错了,而且还中了自己熟悉的路。
原本他也是准备使用鞭炮来遮挡荒川望的视线,从而制造机会击杀巫女。
但荒川望更快一步,因为枭认定了他没法带着巫女逃走,只能留下来战斗。
贪心的枭还想连荒川望一起杀了,可他未曾设想到荒川望还随携带易燃易爆物品,直接转一个圈引发爆炸然后溜了。
枭沉寂着,脸上繁乱茂密的毛发让人看不出他的表。
几次的判断错误,足够让他死很多次了。
但他却没有死。
在荒川望有不死斩的况下,他保住了一条命。
“但为什么呢?”看着袖口中细长的袖刃,枭不能理解。
想了很久,他想到了一个理由,但这个理由却与事实相驳。
片刻后,枭吹响了口哨,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停留在了他的手臂上。
“去,找到他们的踪迹。”
老猫头鹰慵懒地起飞,枭的嘴唇抿得很紧。
作为忍者,他一定会完成任务。
而且,为了完成一生的夙愿,他不得不完成任务。
“总有一,这世界会铭记一个名字,叫做薄井右近左!”
他对着虚空伸出双手,仿佛要抓住某些东西。
……
荒川望奔驰在森林中,一刻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或许是两个时,冲出了前方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宽广的湖泊,月光洒在上面,波光嶙峋,很漂亮。
走出了青木原树海,荒川望终于松了一口气,放缓了速度。
他需要休息。
喝下伤药葫芦,但疲惫感却没有消退。
这时他才记起自己刚才中了枭的某种雾气,在一段时间内回复品不会不起作用。
“你渴不渴?”荒川望把葫芦递给巫仪伊织。
反正葫芦里面的药水是会自己生长的,并不用担心药水耗光的问题,用来补充水分也是可以的。
而且如果她喝下药水能够自己走路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荒川望心想。
巫仪伊织接过了葫芦:“为什么不杀了他?”
“什么?”荒川望走在湖边的岸上,步伐有些虚浮。
“刚刚你扔鞭炮的时候,那人用手遮挡视线,你完全有机会可以杀了他……用你那把红色的太刀。”
“对,我是有机会。”荒川望,“但是那样只是一命换一命而已。那家伙是个老忍者,袖子、头发、腿……上任何一处地方都有可能藏匿着,或者就是他的武器……我离他很近,时间紧迫,砍下他头颅的时间足够那个忍者把某些致命的武器送进我的太阳了。”
“你就是靠着那把刀杀掉吸血种和那个死而复生的武士的吗?”巫仪伊织,“真神奇,如果不是现在太虚弱,我都想用魔眼看看它能不能够被杀死。”
“可别。”荒川望,“还有一个多时的路应该就到了,你的体能走动了么?”
“抱歉……虽然不痛了,但是还是没有力气走路。”巫仪伊织当然明白荒川望的潜台词。
荒川望了一下嘴唇,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况有些不妙,被一心打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来伤药葫芦的药也被刚才的灰雾给压制了。可没办法,他总不可能将巫仪伊织丢在这里不管了,毕竟自己肩上这位少女可是最后的希望。
“对了,现在的况怎么样了?”荒川望问。
初来乍到,他想了解一下现在的局势,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想方设法转移注意力的他并未注意到,后方漆黑的幕中,一只掉毛,焉不拉几的猫头鹰正停留在高处的树梢上,若隐若即地跟着他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