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脸表情,可能也是提示。
如果说,拉人入梦的异灵真的是源头,那么想要将其封印,最好从异灵脸上下手。
徐阳拿着特殊封诡珠,按向异灵的脸。
现在异灵因为定身符,而无法动弹,是封印的最好时机。
这本来就是定身符的正确用法,而徐阳所能做到的极限,也仅此而已。是否成功,徐阳并没有把握,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异灵终究没能挣脱定身符的控制,哪怕这是画在地上,只能够将其定住很短暂的时间。
可徐阳没有任何耽误,更不会炫耀一般的解释,他很清楚必须把握时机。
前面说话是争取时间,现在却相反,如果异灵一开始不跟他废话,徐阳也无法得逞。
此时特殊封诡珠碰到异灵的脸,顿时产生一种强大的吸力。
异灵从脸上开始,到整个身体,都一阵扭曲,最后被吸入特殊封诡珠里面。
成功了!?
徐阳有些不确定,从刚才的情况看,异灵似乎真的被封印了。而且看样子,跟解决分灵完全不同,这感觉,真的就像是封印了源头。
如果异灵真的是源头,那么这个梦境诡异,应该是解决了。
可要是不是呢。
徐阳先前只是猜测,没有十分的把握。
那么接下来,应该是看这个梦境世界,会出现什么变化了。
如果异灵真的是源头,那么很快,周围的环境就会出问题,瞬间崩塌都不奇怪。
这时候,徐阳感觉到地面一阵晃动,一道裂痕出现,迅速蔓延,地裂开了!
不只是地面,周围的房屋崩塌,天空也分裂,短短几秒钟便已经天翻地覆,如同末日一般。
看样子,这个梦境世界要毁灭了。
果然异灵就是源头,随着被封印,梦境也无法维持下去。
那么他也该离开了,徐阳稳住身体平衡,他觉得这样等着,梦境完全毁灭后,他就能够回到现实。
可也有风险,最保险的做法,还是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徐阳很快看到,一个还没有被破坏的屋子,几步跳跃,来到屋门前。
本来想要画睡着的诡脸,可刚要动笔的瞬间,徐阳又觉得不该画诡脸表情才对。稍作迟疑后,徐阳用诡文写出回归两个字。
当然,徐阳也没忘记激活能量的诡文。
异灵已经被封印,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还用诡脸表情是不行的。
徐阳能够想到的,便是在梦里也有用的诡文,再加上他的意愿,应该可以弄出一个逃生屋来。
只要他所看到,所想到的事情,都不是虚假,不是诡异弄出来欺骗他的假象。那么这种办法,应该可以成功。
下一刻,徐阳的身影消失。
在梦境世界毁灭之前,也并未有飞向天际的光芒,就这样直接消失不见。
现实,某个屋子。
徐阳睁开双眼,此时的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首先看到的,是竹子等人,他们都站在不远处,身体被地面延伸的石头锁住,似乎无法动弹。
不只是竹子等人,屋里还有一些人,有的昏迷,有的却已经没了气息,看样子已经死了。
徐阳挑眉,哪怕是这些人,无论活得死的,都被地面延伸出来的石头困住。
不出意外,这是张玲的手笔。
只是没有看到张玲,徐阳心中微动,小声说道:“张玲?”
异常诡泥有所反应,徐阳知道这是张玲的回应,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徐阳还是打开异常诡泥空间,果然看到里面多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是张玲的留言。
‘你回来了。’
上面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可徐阳还是露出微笑。
这简单的一句话,徐阳却看到了关心,毕竟他们是最亲密的朋友。而且对于张玲来讲,哪怕是身为同类异灵,都没有认可,张玲只有他一个朋友而已。
所以张玲愿意为他提供帮助,甚至在必要的时刻,会保护他。
比如屋里,这些人或者尸体,都被张玲困住,就是因为之前可能会对他不利。
甚至有可能,已经动手了,那时候徐阳意识在梦里,现实根本无法抵抗。不是张玲的话,可能他已经死了。
更何况,张玲甚至定位梦境后,还打算入侵。
只是没成功而已,对张玲来讲,这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在此之前,徐阳先一步出来了。
这些张玲只字未提,在察觉徐阳意识回归时,甚至没有亲口说话,只是用写信的方式,写了这简单的四个字。
徐阳将这张信纸收好,放回异常诡泥空间里。
下一刻,徐阳看着竹子等人。
此时竹子等人都有些惊愕,他们现在诡异体质没有问题,被困住后,都想要使用诡异道具能力挣脱束缚。
结果没用,哪怕能够将让石头出现裂痕,但石头很快就复原了。
这除非是瞬间破坏,让困住他们的石头都粉碎,否则根本挣脱不了。
问题是凭他们的诡异道具能力,根本做不到,这就有些恐怖了。说明面对这种扭曲变化的石头,他们只能躲避,一旦被捉住就无法挣脱,只能等死。
这里的诡异竟然这样恐怖?
可是明明没有感觉到很可怕的诡异气息,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里是现实,又不是梦里,这里的诡异在现实里应该没有这种程度才对。
否则,也没必要拉他们入梦了。
不是说做不到,而是规则与他们所知道的,有些不对称。
还有另外可疑的地方,这里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只有青羊一个人时坐在椅子上的?
而且,所有人都被地板延伸出来的石头锁住,只有青羊没有。
这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徐阳盯着竹子等人,感觉他们似乎没问题,想了下,徐阳站起身,同时控制着这些困住众人的石头消退,重新回到地面。
本来就是张玲弄的,而且现在张玲也没再控制这些石头,徐阳自然轻易就能够控制。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都露出一丝异色。
尽管青羊只是站起来,没有多余的动作,可这变化很明显,就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