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被我抛到了脑后,就算是国家保护动物,也没用,老子现在快饿死了,不吃这羊就要死。
别说你是我不认识的一只羊了,就算你是大熊猫,我饿极了,该吃我也要吃。
“哎!咩咩咩!你过来,咱俩商量一下,我要你一条大腿,你留一条命,你看行不行?”我冲这只黄色皮毛的羊招呼道。
结果丫儿好像听得懂一样,他么的一撂蹄子跑了,我都没来得及出手,掏出手枪,我就对着它砰砰两枪。
要是以前我还真不一定打的到,但是被维多利亚她们几个抡翻训练了一圈之后,别说打一只跑得不快的羊了,就是打一只豹子,也就两枪的事。
“让你不要跑,不要跑,你还跑,我都说了就要你一条大腿,结果你不同意,现在好了吧,小命都没有了!”看着这只黄色皮毛的羊,倒在沙子上,鲜血流了一地,眼泪也出来了,我只好无奈地说着。
说实话,我这人一般是不杀生的。
比如你有一只活鸡,你跟我说,你去把鸡杀了,咱们中午炖来吃。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不吃,我也不会去杀,在有东西吃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去杀生,死的我没看见的也就算了,我看得见的,我绝对不会让杀。
说我假仁假义也好,说我多愁善感也罢,反正我就是这种性格。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真的,不吃这只羊,我就得死。
剥皮我是从来没来过的,但是我会用刀,会用刀剥个皮问题不大。
于是我就坐在小溪边,开始剥羊皮。
羊皮我是尽量剥完整了,因为我打算用它当晚上的铺盖。
只能说我有做厨子的潜质,无师自通,剥皮十分钟就解决了,而且非常完整的一个皮子。
羊头,还有一些不能吃的肠子内脏,被我埋在了下游的灌木丛下面,给灌木当肥料。
剩下来,我认为能吃的,都带上了。
捡了不少干枯的灌木,用手枪和一点羊毛把火给点起来了。
然后开始烤羊肉,没有石头,也没有足够支撑的架子,我就直接放在被火烧的滚烫的沙子上,还没熟呢,肉香味一出来,我就忍不住了,不停地咽口水,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割了一小块长长。
没加任何调料,也没有调料,但这羊肉,稍微自带一点咸味,回味甘甜,所谓的羊膻味却是一点也没有。
明人不说暗话啊,真他么的好吃。
其实好吃也能理解,毕竟我太饿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之后,我开始回想我之前的经历了,为什么现在才想?因为之前又饿,又渴,想着自己都快死了,谁还有功夫想其他的事情啊。
这就跟你马上就要被枪毙了,还在想线性函数一样,只有有病的人才会这么想。
我不明白我之前遭遇车队的那一幕幕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按理说是假的,因为我醒过来之后,啥都没有了。
没有军卡,没有罐头,没有水壶,没有手电筒,一切都没了。
没有任何一丝丝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东西曾经存在过,所以我认为是假的。
但是那种经历和感觉,却又不像是假的,无论是做梦,还是幻境,都不太像。
其实我最最想知道的就是,我在沙漠里迷失了多久,从饥饿和干渴的情况来看,我最少也迷失了两天,不然不会这么饿的。
想不通,想不明白,还是吃东西要紧,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只羊百十斤,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我也不敢吃完,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呢,吃完了,那不是有要回到解放前了。
所以我决定继续加火,把羊肉彻底烤干,烤成肉干,等要走的时候,带上当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