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歇歇吧。放心,我出手不会给他们蹦跶的余地,无论这次是不是陛下的意思,我都会下狠手。不为了你也为了青曜和青瑛。”
安和坐下,盯着看起来白天懒出花、晚上苦练功的悦和,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一边是自己这个国师师兄,另一边是她心中惦念的陛下,她说的云淡风轻,试探与动手都雷霆万钧,但心里的苦,恐怕没人知道。
想说的话不少,然而在这个太过聪慧通透的圣女面前,一切话语都显得太过单薄。措辞措了半天,辞海都快措出来了,结果只说了比较隐晦的一句话。
“悦和,也别太狠,给陛下留点面子,千万别动摇国本。”
“放心,我有数。”
从书本之下传来的悦和快要睡着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不知道是在笑安和闲的没事乱操的老妈子心,还是在笑安和说了句废话。
事实证明,青曜虽然只是一个不倒十岁的孩子,但身份摆在那,师父和师叔又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京兆府尹还是往心里去了,安和断袖的传言总算是消停了不少。完全禁掉的可能性太小,至少没那么肆虐了,越传越离谱的速度也大大降低。
流言的传播范围永远是人的想象力无法企及的,无论当事人是否出面澄清事情都会以惊人的速度发展。
悦和深知这一点,本身也没打算制止,只有在这种无形的潜移默化中形成脑海深处的固有思想才能试探出人隐藏最深的念头与野心。
日后想要改正世人对安和已经形成的既有定义很难,然而安和国师本人一点都在乎。他的底线不在此,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不要脸一回。
拿起一个悦和准备打发时间的果子,啃了一口发现挺甜,安和一口气将整个果子吃了个精光,拿起第二个果子的时候偏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心中无比复杂。
安和国师是个断袖,整个京城要说谁第一个不信,那个人肯定是李盛年。
小时候长在京郊,他算得上是全天下除了老国师、悦和之外最了解安和的人。虽然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几乎与安和彻底失联,但一个人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怎么也不会变的。
安和不好色,除了懒没有不良任何嗜好,不断袖,十几岁的时候乔装到京城溜达见着美女就移不开眼,每每都得被悦和鞋拔子伺候才能不丢未来国师的脸。
这些都是李盛年亲眼看到过的事情,比不知情的吃瓜群众清楚多了。
无论出于安和是自己的师兄还是楚国的国师,他的声名都由不得这么染上污点。因此,李盛年隔三差五就会秘密派个人去京兆府吱一声,让他们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一下。
据汇报,流言的确被压下去了不少,但坊间依然存在着不少的传闻,是京兆府怎么都控制不住的。
到这个时候,李盛年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搞不好这就是安和整出来的事情,难怪从头到尾他都不做声,全程作壁上观。
而且李盛年深切怀疑,这里面搞不好还有悦和的手笔。安和师兄他想不出这么损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