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
小内侍只是一个传话的小内侍,直觉从安和国师与悦和圣女最后的表现中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赶紧飞奔到正在短暂休息的福公公的面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福公公到底还算是个围观的明白人,感觉国师与圣女的反应着实奇怪了些。
若是只有圣女或者国师一个人反应奇怪那也不算什么,很可能仅仅是某个人一时的心情不好。若是两个人都是这样,那只能说明恐怕真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你刚刚说,国师似乎看起来不太对,你且详细说说。”
小内侍简单的回想了一下,这才开口:“国师大人看起来格外消瘦,脸上多了一些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生的,以前从未见过。”
麻子?消瘦?国师生病未出一月有余,京城内有些太医一直在京郊带到前日方归,而那些太医似乎都曾经生过天花或者懂得医治天花病人之道?
福公公:……
这事闹的,果真是一连串误会!
好在陛下已经大婚,福公公对陛下陷在对圣女的感情中出不来的担忧也已经尽数散去,只希望陛下和圣女之间不存在什么误会,可以同心协力维护楚国稳定。
于是难得休息的福公公打发走了小内侍,自己想好了措辞,提前回到工作岗位,不动声色的提了一嘴国师日前重病与脸上出现麻子的事情,总算是让李盛年想起来把太医叫进宫问问了。
被传唤进宫的太医院正,当初因为已经上了年纪,他本人又没有出过天花,悦和怕让这位资历颇深的老太医不幸染病,当初之事将此事告知与他,并没有让他到京郊亲临一线。
不过这两日,一直在京郊的诸位太医回来之后,他将整个病程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又十分细致的看了几遍被记录的事无巨细的病历,虽未亲临,但对其中的凶险与变化也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李盛年诏人进宫问话他一个人倒也能应对自如。
太医院正汇报的时候,李盛年全程没有打断他说话,只是在一开始听到“天花”两个字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无视掉院正有些害怕的神色,继续听取着客观而专业的汇报。
院正说完了,李盛年神色不变,话也没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幽深难辨。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院正以为李盛年睡着了,皇帝陛下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是说,圣女一直都在照顾国师,无暇顾他?”
院正游戏不明所以,还是如实回答:“据前去医治的太医所说,确实如此。在国师发病初期,圣女控制的时机与举措十分及时恰当,这才没造成传染。而且太医的医术比不上圣女,圣女幼年曾染过天花,她便主动多担待了一些。”
闻言,李盛年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了几句,就让太医院正离开了。
人走后,李盛年这才对外面的人说让安和与悦和进来。
既然是自己误会了,总该说明白,把人清走道歉也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