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过急?”
斯伯纳克摇头道:“不是冰霜魔龙,而是他”
斯伯纳克指向大殿的一个角落,毕弗隆斯顺目看去,却见在那黑暗角落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他面无血色、双眼无神,四肢僵硬、如行尸走肉一般。
毕弗隆斯深吸一口气道:“他是我们白骨岭最大的秘密之一,李冬之流根本不配他们出动,且此地尚有域外之士,会不会打草惊蛇?”
斯伯纳克淡淡道:“断肠谷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是那位大人传下的最后法旨!”
荒古经历了数万年的历练与洗伐,神秘诡谲的白骨岭自然早就被昊天上帝察觉,只是因为大道规则且真身有伤,因为无法亲临。但多年来也一直没有停止试探,仙罡修士更是源源不绝涌入白骨岭,所以雅达斯准备利用天衍修士到来的大好时机,鱼目混珠,弃车保帅。
她要利用断肠谷的秘密去掩盖自己的冰霜魔龙军团,以及失落之城与伊阿伯托斯的存在,当然这些存在毕弗隆斯等人是不知晓的,他们一直以为要复活的那位大人正是雅达斯,当年雅达斯一指灭了数万起义军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毕弗隆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讥讽道:“若李冬看到了他,心中又是怎样的滋味?”
斯伯纳克笑了笑道:“老夫也很期待!”
却说,刘询与孙灵明行经数日,端是朔风凛凛,寒月高悬,寒气逼人,孙
灵明紧捂道袍,身躯不断地颤抖,厉声道:“这山谷定然有妖邪作祟,否则怎会如此寒冷?俺有金刚不坏之身,即使万丈深潭也难冻俺分毫,却被这阴风伤了心神!”
刘询修为比孙灵明略弱一分,但两人修为皆已不俗,普通的冰寒根本难伤他们分毫,但彼时却被动的直打哆嗦,脸色煞白一片,就连嘴唇也略微发紫。
刘询轻叱一声,右眼赤光乍现不断地探查,却见一泓清水涓涓细流,万倾烟波绿肥红瘦,鲜花琼草,芝兰香蕙,龙果樱桃,一片绿意盎然,毫无凛冬之相。
刘询颤声道:“此地并无幻象妖邪作祟,且这些花草长势如此茂密,故而也绝非这朔风锁致!”
孙灵明望着刘询右眼中的赤光,清奇羡慕道:“小弟你身上的神通倒是不少,这只眼睛居然可以窥尽天下虚妄,端是玄妙无比。若是俺老孙能有如此妙眼,定叫天下诸佛也得让俺三分!”
刘询揶揄道:“大哥既然喜欢,那小弟便挖来送你如何?”
孙灵明横眉道:“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俺只求长生不老之法,其他皆是身外之物,且你是俺小弟,俺怎会见宝起意?”
刘询心生愧疚,虽然只是玩笑之言,却不料孙灵明竟然当真了,当下急忙道歉,却又取笑道:“平日见大哥你颇为懒散,却不料出口成章,当真妖不可貌相也!”
孙灵明虽然口上直诉但求长生不老之法,但却洒脱逍遥,更是天生慧根,灵台清明,虽言语微急但却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孙灵明老脸微红,幸而有猴毛遮掩倒也难瞧见。他本是东海无名山上一猴王,慕名漂洋寻仙法,哪料到好不容易得遇山间妙人,却只落得听禅悟道识音。
花开花落,他于山前扫叶百余载却终未习得上乘道法,而那些比之晚上山的道童皆已上天遁地,自己却还在清扫浮尘。
这些诗言乃其师尊所作,他本以为师尊对自己有偏颇之见,但今日却明其良苦用心。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孙灵明的师尊虽未亲身传他道法,但其实早就将所有要诀藏在诗言之中,其中大道需其自悟,方可成就不朽灵缘。若任其亲言亲为,日后成就定然有所束缚,自无法成就真理大道。
修道本就是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结延生,鬼神难容,婴成降灾,天雷阳火、薰金朔风,锻其筋骨,炼其灵魂。三灾利害,入九窍四肢、五脏六腑,自解其身,他人又万万不得插手。
因而无需仰慕那些已越龙门的天骄,厚积薄发大道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