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池映寒的功课,不得不说,顾相宜打心底搞不明白元玉婉三番五次关心池映寒的功课是为何?
要么是为自家相公打探敌情,毕竟这元玉婉是安家的,到底还是向着自家夫郎。
要么,就是纯八卦。
池二浪子回头走科举之路,全城乃是无人不晓、无人不晓,但人们多数认为这都是池二家的母老虎逼的,那母老虎偏要一头猪学爬树,众人且看这头猪能爬到哪一截。
顾相宜每次都打发元玉婉道:“我家夫君的事儿,元娘子便不用操心了。那秀才岂是他考得上的?我不过给他安排个差事,让他在家读书,莫要在外面到处生事,也让我这日子过得安生些。”
元玉婉倒也不信,池映寒这水平能考上秀才,就上次池映寒跑去同安瑾瑜斗的那首诗,就够安家笑半个月了。
元玉婉自也没再多说什么,再度道谢一遍,便同王嬷嬷离开了如玉堂。
但元玉婉回家的路上,便察觉到王嬷嬷面色严肃。
元玉婉眉头同是一蹙,道:“王嬷嬷,我不在的两个月里,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王嬷嬷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道:“大娘子,家中确实是生了些事儿,且不赶巧,还是在大娘子回家头两天出的。”
元玉婉心头也镇定了一分,道:“家中出了何事?你直说便是。”
见元玉婉这般坚定,王嬷嬷便也坦言道:“是顾姨娘那小蹄子,前两日竟诊出有喜了。”
“什么!”
元玉婉本还想着安家还有什么荒唐事儿比安瑾瑜不接纳她更恼人,结果她离家两个月,回来第一桩事儿竟是这个!
王嬷嬷见元玉婉听闻这事儿便恼怒,忙道:“大娘子莫气,这小蹄子无非是趁大娘子不在的时候,多招惹了安郎君,但生孩子倒也是她这种贱妾的本分,生下之后大娘子接去养便是了。”
按说是这么个理儿,但元玉婉生生咽不下这口气,她两个月不在,顾相情竟怀上孩子了。
竟是这么大个事儿!
倒是她,除了新婚之夜安瑾瑜为了两家颜面,不得不与她圆了房,此后再未碰过她一分,倒是顾相情伺候得好,娶妾那日,元玉婉便看出来了,根本不需元玉婉本人在场指导她如何服侍,甚至元玉婉根本不需在场。
那日元玉婉按着规矩在新人房里待了没多久,便被安瑾瑜支使出去,自打那之后,安瑾瑜压力大或是不顺时,便寻顾相情发泄一顿。
她这堂堂大娘子,反倒尴尬又多余了。
而今,竟还怀上了孩子。
“让我接养那贱妾的孩子?”
虽知晓元玉婉不情愿,但王嬷嬷还是劝道:“大娘子,这口气还是忍了吧。安家的规矩有多严,大娘子又不是不知道,做那些失德之事,闹重了终归是大娘子的不是。”
这口气,元玉婉不忍又如何?
毕竟纵使顾相情搞出一百个孩子来也是无用,到最后没有一个会喊她一声“娘”。
元玉婉自也忍下这口气,同王嬷嬷道:“也罢,待会儿回了府,咱们看看她去。”
……
而顾相宜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