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端的、自己做的,会是什么后果。
池映海没敢去想。
但他知晓,二嫂嫂的这一计是算的准的,如此将池映海的本事传开了,恐是真会有哪个院的收留了他。
池映海撇了撇嘴,心头却是一分复杂。
他不怪池映莲,他心里是明镜着在这宅子里讨日子,哪个不得活成池映莲这样?只怜一个小小年纪的孩童,都要懂得这些。
故而,这个地方,不适合他。
待池映海离开老夫人的院后,等在院外的池映寒问道:“送去了?”
“嗯,送去了。”
事到如此,池映寒本应是完成任务了,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嘴:“祖母怎么说?”
“祖母说好喝,味道鲜美。”
若是如此,那祖母大抵是能认可池映海一分了。
池映寒便在家里等着,且看后续祖母传来什么消息。
这一日,顾相宜整日忙于为元玉婉开刀,池映海那边的结果,她尚不知情。
而元玉婉躺在诊床上,虽是局部上了麻药,却生生的感受到顾相宜竟开刀割皮、取皮。
在封闭的空间内,这种植皮术的操作过程着实让人惶恐。
但元玉婉却是豁出去了,一切随命罢。
直到晚上,顾相宜方才将皮移植完毕,并用纱带将两处植皮患口包扎妥当,并嘱咐道:“保险起见,元娘子你还不能离开此地,我自也在堂里侯着,哪里有不适的地方,唤我便是。”
“多谢顾娘子。”
元玉婉心里不是不知晓,她这一诊,前前后后要耗尽顾相宜两个月时间去。
好在让她养皮的时候,顾相宜倒也愿意开夜诊忙活些其他的。
她遂去后院将明玉唤起,明玉突然被叫起夜值,洗把脸精神了半天才过来帮忙。
夜里,明玉陪着顾相宜在一旁处理药材,顾相宜也顾及到深夜本该打烊的时辰突然叫人家起来干活,遂补充道:“回头给你添五钱夜值费。”
“诶,多谢掌柜的。”
说来也怪,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夜值,虽说倒也有其他药童,她倒有些用不惯了。
哪里像池映海,夜里说起来便起来,叫他干嘛便干嘛,干活也利索着,还不埋怨分毫。
想起池映海,顾相宜忽然问道:“对了明玉,白日里,家里有来送过信或者传过话吗?”
明玉挠头想了想,道:“好像有!好像老夫人院里的叫丫鬟来过,问药堂卖的最好的安神汤是哪个。咱们堂上十种安神汤呢,我们也不知她要的是哪种,当时又不方便问掌柜的,便一样给她带去一个,看她喜欢哪种。”
怪了!
顾相宜心道:这说明海儿确实将汤品送去了,老夫人也喜欢着,可老夫人怎么直接到如玉堂讨汤品?她不是交代过海儿,务必告诉老夫人,这纯是他自己手工做的,而不是顾相宜费劲教了一个月教会的吗?
不过这倒也是,池映海会做点什么,谁不会怀疑是不是顾相宜教的?
“其他的呢?家里还传什么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