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小昭和贺红梅,带着向南向北,搭乘一月二十五,也就是年二十五的飞机,从杭城飞到了重庆。
贺冬梅来机场接的他们,上了车,贺红梅和小昭说,你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到了,我安排在会仙楼宾馆,你们也住那里。
小昭赶紧说:“谢谢冬梅姐!”
离节还有一个星期,公司里都还没有放假,厂里最后的一批工人都还没有走,张晨他们之所以这么早就急急回来,是因为小昭说,她爸爸妈妈都十几年没有来重庆了,这次他们,就是要带他们在重庆玩两天,然后再包一辆面包车,二十八号回家。
是贺红梅的姐夫,开着车,去家里把小昭父母接到重庆的。
他们到了会仙楼宾馆的门口,车刚停下,小昭的弟弟妹妹就从酒店里面冲了出来,原来他们一直就在一楼等着小昭他们,看到贺冬梅的车,就知道他们到了。
小昭先下了车,人还没有站稳,弟弟妹妹就粘了上来,小昭赶紧搂住了他们,接着是向南下车,弟弟妹妹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是谁,等到张向北下车的时候,虽然向北和弟弟妹妹上次见到的,早就变了个大样,但他们知道,这肯定就是北北。
两个人都伸手来拉张向北,张向北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吓了一跳,拉住了向南的手,人就往她后躲,向南也跨了一步,挡到了弟弟妹妹和向北中间,摆出一副要保护张向北的样子。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小昭赶紧给他们介绍,这个是阿姨,这个是舅舅,这个是向南。
大概是小昭的妹妹,和小昭实在长得太像的缘故,向南很快放松了戒备,妹妹伸出手来的时候,她就握住了她的手,人也向妹妹靠去。
弟弟一只手在裤子口袋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了一把玩具手枪,递给张向北,张向北大喜,放开了握着向南的右手,伸手去接。
两个小小孩的同盟,马上被两个大小孩瓦解了,弟弟和向北牵着手,妹妹和向南牵着手,四个人一起往往酒店里面走。
房间何冬梅已经给他们开好,在十二楼,何冬梅把两个房间的钥匙牌交给小昭,和她说,你爸妈他们,就住在你们对面的那两个房间。
小昭接过钥匙牌说谢谢!
尾箱里的行李都拿出来,贺冬梅去停车,贺红梅送他们进去,等他们走进酒店,大厅里已经看不到四个小孩的影。
贺红梅说,肯定是上楼去通风报信了。
等他们走到电梯口,果然看到电梯正在上行,到了十二楼停下了。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贺红梅不打扰他们家人团聚,没有跟张晨他们上楼,看着电梯门合上,她转去贺冬梅店里。
张晨和小昭上楼,到了十二楼,电梯门打开,小昭的父母亲,穿着一的新衣服,站在电梯口,让他们意外的是,舅妈牛乡长也在。
“小昭!”
牛乡长大喊一声,小昭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她一把拖了出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小昭的父母站在边上笑着,张晨叫了声爸妈,两个人不停地点头,小昭的父亲,迟疑了一下,右手还是半伸不伸的,张晨赶紧握住了他的手,又感受到了那种老茧叠老茧的厚重。
等牛乡长和小昭放开,张晨叫了一声:“舅妈好!”
“好好,舅妈很好,牛乡长很好。”牛乡长笑道。
大家一起往走廊里面走,小昭问:“舅妈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要二十八号,到乡里才能看到你和舅舅。”
“我是专门向乡里请了两天假,到这里来堵你们的。”牛乡长说。
“堵我们?”小昭奇怪了,“堵我们干嘛?”
牛乡长前后看看,和他们说:“到房间里再说。”
小昭的父母也说:“对对,到房间里再说。”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开着门的房间里,四个小孩的打闹声。
小昭把对面自己房间的门打开,和舅妈说,来来,到这边说,她又走到对面,和里面的妹妹说:
“小芳,我们在对面房间谈事,你带好他们。”
妹妹“嗯嗯”地点着头。
五个人进了房间,张晨和小昭的父亲坐在沙发上,舅妈和小昭的母亲坐在对面的上,小昭站在那里,有些心绪不宁,她迫不及待地问:
“舅妈,家里出什么事了?”
牛乡长把手一挥,和他们说:“我和你舅舅商量过了,还是我来重庆堵你们,怕他们说不清楚。”
她说的他们,是指小昭的父母。
“这个家,你们不能回了,连乡里都不能去。”牛乡长说。
“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