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临走的时候和张晨说,珍珍好像出事情了,张晨问她什么事,她又吞吞吐吐不肯说,张晨知道,他们两个都很喜欢谭淑珍,以前可是很希望谭淑珍能是自己的媳妇的。
他妈妈不肯说,张晨也就没在意,心想着在永城那小地方,能出什么事,就把这事给忘了,连刘立杆都没告诉,现在听小武说了,才知道是这么大的事,张晨问:
“这么说,谭淑珍连北京也不能去了?”
小武点点头。
“这他妈都什么破事,她拿冠军的那天,我和杆子还去了省电视台门口,我们还喝了酒,替她庆祝了一下,这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
小武说:“还有更倒霉的,不仅北京不能去了,单位也不能回了,和冯老贵还离婚了,淑珍姐这在永城,都待不下去了,我才带她来找你。”
张晨点点头说:“那就不用回去了,永城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两个人走回办公室,张晨在谭淑珍侧边的沙发上坐下,张晨和谭淑珍说:
“谭淑珍,到了这里,你就当回到自己的家,不要和我客气,你谭淑珍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要和我客气,你就不是谭淑珍了。”
谭淑珍听了,破涕为笑,抬起头看看张晨,脸又阴了一下,她问:“张晨,小武都和你说了吧?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你相信吗?”
“当然,我不信你信谁?好了,谭淑珍,到了这里,过去就成为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谭淑珍点点头,苦笑道:“好,小武说的对,不到你张晨这里,我们母女也没地方去了。”
“你不是会抢吗,我有什么不给你,以前你谭淑珍抢也会抢过去。”
张晨说着,谭淑珍和小武笑了起来,以前在剧团,还真是这样的,谭淑珍差点脱口骂道:“你还说,我抢来了,金莉莉还不是又要抢回去。”
话到嘴边,变成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没有过去,过不去,这到什么时候,我张晨还是张晨,你谭淑珍还是谭淑珍,他小武还是小武,我们剧团的人,就是一家人。”
谭淑珍和小武点点头。
张晨问他们中饭吃了吗?
小武和他说在路上已经吃了,小武犹豫着,有些话,必须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看张晨,张晨似乎明白了,他觉得这些事,是回避不过去的。
张晨看着谭淑珍说:“谭淑珍,我们也都不是小孩了,有些话,我们敞开来说好吗?”
谭淑珍看着张晨,点点头。
“你知道杆子也在杭城吗?”张晨问。
谭淑珍浑身一怔,还是点了点头。
“他今天在陪一个香港客人,你想不想见他,谭淑珍?想见的话,我打电话给他。”
谭淑珍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还是不要了,张晨,我到这里,就是带着女儿来投奔你的,不然,我肯定不会来。”
张晨说好,还是那句话,到了这里,你谭淑珍就不要和我客气,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和杆子,不可能总是不见面的,说不定晚上就会见到,你也知道,杆子就是一阵风,什么时候会来,谁都不知道。
谭淑珍说,我明白,不过,现在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以前有过什么,那也是以前了,看到他,我也会当面和他说清楚,我想,这对我们都好。
张晨点点头,谭淑珍问:“他现在好吗?我听说有段时间,海南挺难的。”
“好。”张晨说着站起来,走到窗前,招呼谭淑珍和小武过去,两个人走了过去。
张晨的办公室下面,就是市场门口的广场,他们看到冯向南和张向北两个人,看腻了轮滑鞋,在广场上一边笑着一边跑,贺红梅追着他们,有些顾此失彼,刚抓住一个,另一个又调皮地逃开了,贺红梅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抱起张向北去追冯向南。
三个人看着都笑了起来。
广场的外面是环城北路,环城北路过去是一片绿化带,再过去,就是江南运河。
张晨指着运河对面的那一片工地,和他们说,看到没有,那工地就是刘立杆的“锦绣江南”,他在那里,会造三幢杭城最高的,三十二层的办公楼。
“杆子哥这么牛?”小武叫道。
张晨笑道,对啊,他现在不仅是杭城的牛人,还是红人,这个时间,他应该不光光是和他的香港朋友在一起,还和市长在一起。
韩先生上次来杭城的时候,刘立杆做东,请他和柳主任一起吃了饭,柳主任觉得这香港人,肚子里确实有东西,难怪上海市政府会请他去讲课。
柳主任当即向市长做了汇报,市长说,那就不要放他走,给我们也讲讲啊,我们不是都搞不明白这房地产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这不正好?
柳主任回到包厢,就把市长的要求和韩先生说了,请韩先生无论如何要留下来,给他们讲讲课,刘立杆也在一边帮着说话,韩先生就留了下来,给杭城市几套班子的领导们,讲了三天的房地产的课,大家觉得很有收获。
韩先生被杭城市政府,聘请为经济顾问,这是他第二次再来杭城了。
“我真替他高兴。”谭淑珍说。
张晨和小武明白,这个他,是指的刘立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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