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生怕因此去乐视查查账目,从而发现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
不告而来,稀里糊涂又告辞离开,范连城盯着桌上汽车模型琢磨好一会儿,最终打开电脑搜索技术比较靠前的电动汽车公司,就拿曾经关注过的加州菲斯克来说,新闻显示也有国内汽车公司关注过它,只不过受到老美能源部曾经提供过资金的限制,几乎不可能绕过监察将工厂搬来内地。
范连城对乐视能否造车成功持怀疑态度,因为就算他自己入场都很难做好,而且没个一两百亿人民币的投资估计都看不出成效,而乐视肯定没有这么多闲钱。
注意力很快又被转移。
玩了会儿手机,继续处理起面前的文件 ——
远在希腊圣托里尼。
吴安韵正发呆守在病床前,一家私立医院,检查收费高昂,好在不需要慢慢悠悠等医生有空,第一时间就能找到合适的医生。
她脸上表情难看,心都和凉了半截,医生告诉说是非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之前吴安韵只觉得是感冒发烧之类,没想到居然会病得这么严重,心里难受又自责。
想到自家有位亲哥,早年就是因为白血病突然离世,这让她胡思乱想猜测起是不是跟遗传有关系。
待会儿就安排检测骨髓是否满足移植标准,吴安韵伸手在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脸上摸摸,面容憔悴,早已做好无论花费多少都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帮忙治好她的心理准备。
小姑娘正睡觉,也姓吴。
要问吴安韵为了她,究竟放弃了多少东西,看看如今身在异国他乡的处境就能明白。
来了有几年,仍然不会希腊语,也无法融入当地的生活圈子,几乎割断了在国内的所有交集,只是安安心心当妈带孩子而已。
乍一得知孩子生了重病,她觉得天都快塌了,期间不止一次拿起手机,准备听从医生建议,让某个男人过来一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到最终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移植来源,就没必要将辛苦瞒住的秘密告诉某个人,破坏原有的生活节奏。
吴安韵本就是个聪明女人,性子也没那么柔弱寡断。
提心吊胆一整晚,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就趴在床边昏昏沉沉睡着。
对此一无所知的范连城,忙里偷闲来到一位刚认识的画家的工作室。
工作室主人三十多岁,成名比较早,一幅画对外能卖出个几十万人民币,两人在朋友饭局上认识,后来帮范连城画了张自画像,高约有六米,宽三米多,只用黑白涂料作画,看起来像是老照片,非常逼真。
那副画已经被范连城买下收藏,总共花掉八十万,挂在悦榕壹号的顶层豪宅里当做装饰,动用吊车才成功送上楼。
今天到来,是因为范连城打算开拓一下业余爱好,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然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吃吃喝喝挺没意思,总该找点喜欢做的事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