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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山鬼不解意

   紫衣男子邪魅一笑,一只修长手掌缓缓搭上少女玉足,指尖轻轻划过少女如玉般的肌肤。

    少女脸上似是有火升腾一般,火红转瞬燃遍了少女双颊,自双颊起至耳后,全是绯红片片,少女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紫衣男子手掌贪婪的划过少女玉足,寸寸上移,指尖掠过少女小腿,仍是不停。

    少女身上似有鹅毛拂过一般轻痒,少女心头有鹿撞,脸色涨红的少女强忍着心头那混账思绪冷哼一声,微微张嘴,皓齿咬住肉舌,便要咬舌自尽。

    紫衣男子微微摇头,白皙手掌轻轻拍在少女腿上,劲力自少女双腿传遍全身,少女唯一能动的头部也失去了控制,无论是少女如何用力,那劲力都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没了踪迹,叩在舌尖的皓齿也动弹不得。

    男子脸上笑意未停,丝毫没有因为这女子要咬舌自尽而坏了兴致,修长指尖仍是寸寸上移,划过少女如玉般的大腿,纤细腰肢,平坦小腹,最后掠过那对含苞待放的雏荷。

    少女桃花眸子紧紧闭合泪痕喷涌而出,口中呜呜低鸣,似哭喊又似哀求。

    “出声,就不美了。”

    紫衣男人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伸手点在少女咽喉,把这少女最后一丝悲鸣的权利也尽数抹杀,少女杏目圆张,满是泪痕的双眸瞪着那紫衣男人。

    邪魅男人的手指并未因为那对待放的雏荷而多做逗留,只是一掠而过,手指继续上移,划过锁骨落在少女白皙的脖颈的上,男人伸手感觉着那少女脖颈的柔嫩触感,一阵心神荡漾。

    男人把玩了一阵少女脖颈,指尖再次上移划过少女下颚,最后落在那那双朱唇上,男人饶有兴致的将少女叩在舌尖的皓齿缓缓推开,见那雀舌上已有了牙印,心疼道:“不疼么?”

    将那柔软雀舌推回口中,男人脸上的邪异表情终是有了改变,长叹一声,呢喃道:“可惜了。”

    少女双目极为惊慌,一双星眸满是水气,似是乞求一般望着那男人,可那紫衣男人却未像想象一般干出那摧花的畜生事,而是有些遗憾神色伸手搭住了少女如葱般的小拇指上。

    这一刻,时光像是静止了一般,男子似在犹豫,思绪在脑中翻腾了许多的来回,终是松开少女小拇指,一双手掌轻轻握住了少女如玉的脖颈,微微颔首,双唇印在少女额间,似是离别般呢喃道:

    “你好幸运。”

    说罢,男人眼神霍然冷冽,握住少女脖颈的手掌猛然发力,一道内劲透掌而出,涌进了少女脖颈将少女脖颈内的血肉咽喉尽数斩断,少女星眸睁得老大,转瞬便没了生机,连鲜血都未留出一滴,唯有脖颈两侧上有两个淤青斑点。

    紫衣男人将那少女小指折下,用这女子枕边手帕包住了那鲜血淋漓的指头,衣袍挥动,消失在这间闺房内。

    反观这王家正房可就不如这般寂静了,王财主夫妇二人已经就寝,阵阵酣鸣声反复响起,正在夫妻二人酣睡之时,一阵寒风卷起,将那雕花木门猛然吹开,阵阵凛冽寒风自屋外汹涌而来,正酣睡在笼床中的中年男人被这寒风惊醒,刚坐起身还未说话,只见一紫衣身形出现眼前。

    紫衣男人仍是邪魅笑意,单手抓住王财主下颚,顺势一提,将那满脸油腻的中年头颅活活拔出身体,鲜血和数根满是鲜血的血肉组织与身躯分离开来,鲜血喷溅而出,溅了王夫人一脸,王夫人猛然惊醒,可还未说话,那邪魅男人微微一笑,单手扬起以两指为刀,以指尖重重劈王夫人额头,那中年女子人头猛然炸裂,死相比起王财主来还要凄惨。

    邪魅男人见着血腥场面满意一笑,脚尖点起,身形后移,再次消失在这迷茫黑夜中。

    二进院子,那间灯火通明的厢房中时不时传出女子莺燕的笑声,对于这些丫鬟婢女来说这活虽是乏累,但人多干起来总有些苦中作乐的话题,是谁家的爷们俊俏或是哪家老汉戴了顶绿帽都是这些妇人的嬉笑谈资。

    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婢偶尔也会有些跨越羞耻的脸红话题,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见得多了懂得也就多了,提起来也算是津津乐道的经验之谈,有些妙龄女子听闻那些脸红之语心中难免有些赧颜的羞涩,可便是赧颜羞涩,心中也颇感好奇。

    提着人头的紫衣男人飘然落在二进院子,踩着那两具死相凄惨的女尸缓缓停了脚步,听闻那厢房中莺莺燕燕之声不断,男子柔柔一笑,衣袍一挥,卷起一阵寒风,将那厢房内的灯火全然吹灭,身形一闪,冲门而入。

    一进院子中,二十多名粗壮汉子忙活的正起劲,那角落中挤挤插插最少堆了三五百只红彩宫灯,这一进与二进差不多,也是热火朝天,其中嬉笑怒骂都有,有笑骂也有夸赞女子身躯风韵的浪荡言辞。

    一而立年的青壮汉子干起活来最为卖力,满头都是黄豆大的汗粒,索性便将穿在外的冬衣褪去,只穿内衬的中衣,这三十出头正是火力旺盛的年龄,此时虽说有些寒冷但是架不住爷们体格好不是?

    莫名一阵寒风吹过,那青壮汉子微微一颤,打了个喷嚏,搓着鼻子道:“他娘的,今天怎么净刮阴风”

    边上关系交好的粗蛮汉子调笑道:“屁的阴风,我看你老李就是在你家那娘们肚皮上趴多了,虚了!”

    二十多人一同哄笑,一堆粗壮汉子,在一块总逃不了如此嬉闹。

    老李也不生气,眉头一挑,神气道:“就老子这体格,三五个小娘子都招架不住。”

    话音刚落,从二进院子中传来一阵撞门声。

    一众汉子听闻不禁起哄道:“这些笨手笨脚的娘们,干个活像要拆房子似的。”

    老李回头望了望那二进院子,调笑道:“咋了?把孩子掉地上了?”

    一帮粗蛮汉子不免又是一阵哄笑,可笑声刚落,一阵凄惨的女子叫声从二进传出,原本还在哄笑的粗蛮汉子们一愣,面面相觑,又呼喊道:“咋了?”

    连着呼喊了好几声没人应答,一众汉子不禁皱起眉来,手中扎灯的活计也停了下来,一脸犹疑的往二进院子方向缓缓靠拢,一群汉子刚至门口,便瞧见一身着紫衣相貌颇为俊逸的年轻公子走出二进,手中……手中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那人头,正是自家老爷?!

    “啊?!”

    一众汉子忍不住一阵惊呼,阵阵凉意自后脊梁升腾而起,阵阵惧意涌上心头。

    “嘘。”

    紫衣男人邪魅一笑,伸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不等一众汉子反应过来,手中人头高高扔起,紫色衣袍一挥,一阵劲风自衣袍中喷涌而出,将那二十余名雄壮汉子身形吹了个趔趄。

    紫衣男人脸上笑容更重,身形激射而出,修长手掌五指成爪,暴起探出直指扎入那老李前胸,那青壮汉子的胸膛似是块豆腐一般极其脆弱,一捅就破,修长手掌从胸前入,从身后出,汉子老李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那支手臂。

    手掌猛然从汉子胸膛中拔出,只见那修长手掌中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心,人心仍在掌中跳动,滴滴鲜血从男人手掌流下,紫衣男人见那鲜血双眼极为兴奋,舔舐了一口手臂上的鲜血,那身着中衣的青壮汉子轰然一声栽倒在地,鲜血自胸前的血窟窿流淌而出。

    离门最近的一名年轻男子亲眼看见了这惊悚一幕,哀嚎一声便要逃离这片修罗场,紫衣男人眉头一挑,手中人心激射而出,直直砸向那年轻男子后脑,一声轻响,那男子头颅与那鲜活人心一同化为阵阵碎肉,喷溅而出。

    紫衣男人身形再动,轻轻扶住两人头颅,手中劲力鼓荡,两颗人头似是两颗熟透了的西瓜,轰然炸裂,红白之物溅落满地,邪魅男人仍是不停,矮身躲过那飞溅而出的污秽之物,五指轰然探出,五指似是五柄钢刀,直直扎入一人脖颈,一沉手腕,在那人胸前留下五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略微躬身向一侧连退数步,一脚踩着那人双脚,单臂绕到那人身后,猛然拢回发力,那汉子被拦腰截断,紫衣男人单臂拢回之势不停,轻轻落在身侧一人前胸,掌心发力,那汉子近两百斤重的结实汉子,轰然炸裂,筋骨尽碎。

    那紫衣汉子在一进院子中翻腾了数息时间,便有十余名汉子化为团团血肉炸裂开来,当最后两人被那紫衣汉子托着头颅撞在一处,这院子中又多了两枚碎裂的人头,坚硬的人头在哪紫衣男人手中脆的似夏日中的瓜果,一触即碎。

    当最后两具无头尸首倒下,那王家财主的头颅刚好落下,紫衣男人一跃而起,将那灯杆上的兽彩灯踢到一旁,将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挂在了灯杆上。

    当一切尘埃落定,在这汵县富甲一方的王家,无一个活口。

    紫衣男人脸上仍有些意犹未尽,将起初舔舐进嘴的血液啐出,满脸厌恶的低声道:“这恶臭的男人。”

    说罢,男人便要离开,可刚一抬腿似是想起了什么,望着那满地死尸思衬了良久,拿起一颗还算完整的人头在地上涂抹了一番,看着那满地血迹,紫衣男人扔下了个心满意足的诡异笑容。

    一道紫色身影跃上墙头,消失在迷茫黑夜中。

    这在汵县翻滚了一夜的乌云终是消散,皓月缓缓露出身姿,阵阵月光铺满天地,借月光看去,那王家一进院子中,赫然有一幅用鲜血绘画出的山鬼图。

    山鬼图极为恐怖。

    而山鬼图旁,则是二十多堆极为惨烈的碎肉。

    更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