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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看似春来到

己已然入了府,再想出去就没可能了,也不知自己父母那边如何。

    “二小姐用些点心,一路车马颠簸又同夫人说了那阵子话,一定饿了。”挽春是李夫人特地拨过来侍候李沉兰的,一并送来的还有留夏、收秋、藏冬三个丫头,李沉兰瞧着春夏两个丫头还算机灵,就提拔做了近身侍候的。

    “你在府里多少年了?”

    “回二小姐,奴婢们打小就跟在胡嬷嬷身边,现今满打满算也有十年了。”胡嬷嬷是李夫人的陪嫁,这么算来这几个丫头算是李夫人的人了。

    “那确实很久,我问你三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瞧着可不好相与。”到底以后都要在李府生活下去了,李沉兰总要摸清府里女眷的性子。

    “自打锦贵妃入了宫,府上就数三小姐最得老爷欢心。三小姐和肖姨娘现下住着的碧熙苑还是老爷特地跟徐姨娘换的,奴婢有次路过那,瞧见那院子当真是好看。就是三小姐极看重她主子的身份,若非近亲侍女,平日里奴婢们也搭不上话。”

    能哄着让李太尉给自己换个好院子住,又自诩高贵,可见这李明月是个心有城府,瞧不起人的官家女子。难怪自打李沉兰进府,她就一直盯着李沉兰的身份不放。

    “那肖姨娘和徐姨娘呢?今儿在会客厅也不咋见肖姨娘说话,倒是徐姨娘看上去是个可亲的。”

    挽春边给李沉兰锤着腿,边缓缓的分析着:“徐姨娘确是个好相处的,平日里不争不妒,对待夫人也是极为恭敬。就是生了二公子也是不骄不躁,为人很是低调。莫说小姐喜欢,奴婢也喜欢徐姨娘,她对待下人也是端不出架子的。”

    容着李沉兰消化一会,挽春又道:“再说那肖姨娘,以前到不见多高调,还是后来三小姐得宠日子才过得好些。但夫人御下极严,她也不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这般说来这两个姨娘倒是都不难相处了……”

    李沉兰在李府的日子也就随着每日的教习,和对父母的思念中度过。说来也是奇怪,李沉兰入府也有近四个月了,可李太尉一次也没召见,每天的教习,也都是李夫人观坐在侧。李沉兰虽是奇怪,却也只能埋在心里,不好问出。

    眼瞧着就到要到元旦了,昨个教习的嬷嬷就告诉李沉兰今日要提早一时辰上课。刚跟嬷嬷重复前一天新学的仪态,就见李太尉和李夫人一同进了院门。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一直以来听着你母亲说你如今礼仪仪态极好,为父还不信,现下看来果真是大有进益。”这还是李沉兰入府以来,第一次听到李太尉说话。“好了,别累坏了,快起来。今日朝中无事,为父也好偷闲来观你上课。”李太尉持的是满面春风,只让人看的心里发暖。

    许是因着太尉在的缘故,嬷嬷教习的进度也变慢了些,一下午总共就教了两三个仪态,李沉兰倒也做的轻熟稳重。嬷嬷见此表现得是十分满意,又略指点了几下,就早早下了课。

    “一早就吩咐了厨房晚膳做精致些,既然今日下课早,我也去看看下人们做的用心否。”李夫人无非是找了个借口,换做平常也都是一下课就匆匆离去。

    目送李夫人离开,李太尉这才笑着道:“上次见面还是在宋家,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朝中事多,一直没闲下功夫见你。难得今日无事,不如随我去花园里走走?”

    既是太尉直言相邀,李沉兰也不好拒绝,正好她也想问问自己父母的事。

    正值冬日,花园的除了梅花就只剩下些生命力顽强的小野花。因着前两日京城落了雪,如今这些花儿上都积这冰渣渣,人走过时衣裙扶落积雪,倒也是别样风景。

    “来府上也有多月了,住的可还习惯?”沙沙的脚步声,被太尉的问候打断,两人索性停下脚步,佯装赏着花儿。

    虽说入府这么久,面儿上也是唤太尉一声父亲,可对于太尉本身,李沉兰根本不了解。所以在太尉面前,自己总低着头,略带畏惧。“母亲待我很好,府中下人也是尽力尽职。至于其他人,沉兰还未多打交道。”

    李太尉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虽说出落得玉立婷婷,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跟父亲说话,头抬起来。这么些日子嬷嬷教你的礼仪,怎么到了我这就混都忘了。”

    “沉兰很好,只是不了解父亲,多少畏惧些。”话虽如此,但总归还是抬起了头。

    “那天明月为难你的事,为父都知道了。她脾气大,向来有些娇纵,你别跟她一般计较。”这话说的是入府那天的事。

    “三妹妹可爱娇俏,沉兰不会挂心。”

    “我给你新寻了教习嬷嬷,往后你也该学些宫中教仪了。”

    “宫中?”李沉兰闻言愣在当下。“我为何要学习宫中的规矩,你自接我来,可从没说要入宫。”

    “不然你以为,我把你接来是享清福的?”李太尉这话说的讥讽,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分。

    可在李沉兰的认知里,皇宫哪里是常人能随意进去的。就是普通老百姓也都知道,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祸比福多的的道理。想到此,

    李沉兰猛地跪在太尉面前:“沉兰自知没那好本事,也没有入宫伺候皇上的福气,还请太尉三思,沉兰宁愿再回穷山恶水之地生活,只求太尉莫把沉兰送进宫里。”

    本就是化雪的日子,除去李沉兰两人说话的声音,周围安静的竟有些诡异。

    反观李太尉此时眉头早已皱起,深不可测的双眸似是正欲捕食的猎豹一般眯起。许久,才又闻太尉的声音:“这么多日子,不想宋家二老么?”

    李沉兰原还伏在地上,闻言倏然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惊恐。而太尉接下来的话,更是映照了这份恐惧。

    “原先就允了你们,只要你一入府,我自会给二老安排个好去处。所以三个月前,我手下的人就接了你父母去了单独给他们准备的别院住着了。”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太尉和接送的人,在没人知道二老的下落。如此这般近似囚禁。“再说了,你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从前纵是亲力亲为,日子过得还是那么不尽人意。可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什么都有下人们伺候,我看你这阵子都丰腴些了。就算是再把你送回去,你父母呢?这么大岁数,难不成只享乐一阵又回去过苦日子么?”

    太尉看着脚下跪求的女子,嘴角若有若无的勾了勾。“我李府家大业大,明锦走后宫中一直没人帮衬。你入宫,不求你独宠三千,只望李府惹了皇上不快时,你能帮一嘴,吹吹枕边风罢了。更何况虽说后宫女人寂寞,但一生的荣华富贵也就不愁了不是?入宫前,我也会让你见见宋家二老,聊表孝心。”

    李沉兰跪在地上听着太尉的话思考良久。她承认这些日子自己过得生活与从前可谓是天差地别,自己可以回去再过苦日子,可爹娘不行。换言之,以自己入宫为代价换了爹娘一声荣华平安,或许也是一种孝道。

    “女儿遵命,再不会有异议,还望父亲宽恕女儿方才的放肆不敬。”

    “傻孩子,为父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你。地上凉,快起来。”太尉说着弯身亲自扶起李沉兰,这全然是一番父慈女孝的温馨景象。

    再说东面的碧熙菀里,镜前李明月听着侍女学舌气的生生掰断了根玉簪。

    “你说父亲有意让李沉兰入宫?”

    “奴婢躲在假山后听的是真真的,老爷那意思是打了十分的主意了。”

    “贱人!”李明月此时只恨不得冲到潇雨轩撕烂了李沉兰。“本小姐这些年殷勤讨好,为的就是能入宫封妃。如今倒好,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野种,父亲竟要她去荣华富贵。我才是父亲的女儿,她李沉兰又是个什么东西!”

    那侍女低着头,见李明月发这么大的火大气不敢出一下。

    “等着吧,有她苦受的。”良久,李明月才看着镜子里的面容,淡淡的语气似是自言自语。

    入夜,女眷们早早就熄了灯,整个李府只有太尉的书房处亮着光。

    “我实在看不上她,舍不下荣华富贵之人,何能堪当重任!”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太尉的大儿子李云浩。“父亲,依我看还不如安排了李明月进宫,自家的人总比外人用的放心。”

    一旁的太尉听着这话,只是不咸不淡的摇了摇头。“你错了,且不说李沉兰容貌有多重要,就算是她贪图富贵,可多少更在意她父母些。只要她父母在我们手上,她就与我们多一份牵制,我们才更好掌控。至于李明月……”太尉说到此,似是想到了什么却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李云浩一眼,复又道:“那丫头看着单纯,心眼却不少,若真进了宫我们未必能掌控的住。”

    “到底是庶出的低贱身份,总归上不得台面。”李太尉为高权重,李夫人更是京中贵女,所以一直以来,李府内嫡庶尊卑之分都极为分明。嫡妻是妾室们的主子,嫡妻的孩子也就是妾室孩子的主子,也难怪李云浩看不上李明月。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才过弱冠之年却也格外才气出众的儿子,太尉多少有些骄傲。只是这李云浩是个极易骄傲的人,对比自己身份低贱的人向来不放在眼里。“浩儿,沉兰到底是你同母的亲妹妹,她回府了这么几月,你总不能一直不见。”见李云浩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太尉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听着让人不禁抖上一抖:“身为中书侍郎,别让文臣抓了你不爱护幼妹的尾巴,参你一本。”

    “儿子知道了。”

    “明锦的事,可有头绪了?”

    说到李明锦,她是太尉府的嫡女,打一生下来就倍受太尉宠爱。平日里对她是有求必应,虽然家里人都惯着,却也是半分娇纵脾气也无。当初一听闻李明锦的死讯,李太尉是悲痛万分,而李夫人更是直接晕死过去。

    “宫中当时骤然就传了消息出来,后来为父琢磨着,明锦那孩子虽说娇气些,但自入宫后皇上一直对她颇为宠爱,当时她位列妃位,身边伺候的人成群,怎么会失足沉湖而无人救?”

    李云浩听着这话就想起当时宫里派来传信的人说的话,说是锦妃娘娘昨夜路过净原湖,因着雨夜路滑,失足落了水,发现时已然没了气息。皇上感念锦妃,特晋为了锦贵妃入了皇陵。

    “我们的人进不去**,只能在人杂时路过。打探来的消息皆说妹妹是失足。而当时负责照顾妹妹的人都已经被皇上盛怒下处死了,就连负责洒扫湖边的宫人,也都被赐死了。”

    “越是查不出什么,就越有古怪。让我们的人再查,等明年选秀一过,**就会有李沉兰接应了。”言语间,太尉眯着眼望向屋内的壁柜,声音阴冷的低语道:“等查出是谁害了明锦,我定向皇上请旨彻查,总要让她一命还一命!”

    次日卯时刚到,李沉兰就被挽春她们给叫醒,说是太尉新寻来的教习姑姑一早就到了,现下已经在花厅候了半响了。李沉兰急匆匆的收拾完,刚进花厅就见一身讲究打扮,约摸三四十岁的妇人站在正中,许是因为来的早的缘故,李夫人还没有来旁听。

    李沉兰擒笑着快步移到妇人面前,声音略显腼腆的唤了声“姑姑。”

    “二小姐昨夜睡得很晚么,今儿让你这么早起还真是辛苦。”本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妇人总不会多加怪罪,不曾想一上来说话就这般不客气。

    “姑姑教训的是,昨夜里觉着月色极美就贪看了一会,误了睡觉的时辰,一早让人看了笑话,还请姑姑莫要怪罪。”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李沉兰,昨日太尉虽说会找个新教习嬷嬷却不想这么快,有来的这么早,之前可是一点消息没收到的。

    见李沉兰态度诚恳,那妇人也不再挑刺,语气也缓和下来。

    “在下贱名何毓,二小姐可唤我何姑姑。在下曾在宫里侍奉过太妃们,宫中的规矩礼节在下若称第二,倒是无人敢称第一。”如此,也难怪行事张狂。

    何姑姑不亏是宫里出来的人,交给李沉兰的行风礼教都是顶好的。连着教习了一个时辰,何姑姑才总算让李沉兰休息片刻。一旁候着的留夏忙端来茶水递给二人,李沉兰接过来喝的是急不可耐,此景被何姑姑看在眼里又是一顿教训。

    “身为贵人,就是心里再着急,也断不能失了规矩,所谓端庄自持,二小姐要时刻铭记于心!”李沉兰心里叫苦,可面上总是强撑着笑脸称是。

    正说着话,外面的收秋推了门进来报:三小姐在外面等着,想见李沉兰。李沉兰对这个妹妹并不了解,只知道是个有主意手段的人,可人都已经到门外了,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不过一会儿,就见一身淡粉花裙的女儿家轻步走了进来。“二姐姐不会怪明月不请自来吧?”

    “自然不会,这些日子忙着倒是疏忽关照三妹了,我方才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有句话叫什么,心有灵犀,说的就是咱姐妹俩了。”到底是训练了四月的人,李沉兰说话都比原先圆滑的多。

    李明月闻言也是笑的开颜,透着精光的眼睛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道:“二姐姐这是在学习礼节?上次在书房陪着父亲时就听父亲说要再给二姐姐寻个教习姑姑,想来就是这位了?”

    李明月这话说的巧妙,且不说新教习姑姑的事昨日李沉兰才知道,就是李太尉也是昨日才见到。李明月说是在书房听来的,女儿家本就不能轻易进书房,这么说无非是在李沉兰面前炫耀太尉对她的疼爱罢了。可惜这些在李沉兰眼里,不过入草芥一般,无足轻重。可人既然说出来了,李沉兰倒也干脆按着她的想法说,免得让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父亲疼爱三妹,我还未回来就知道。说来你来的也巧,我昨儿就想着什么时候把带来的礼物给三妹送去,毕竟我初来乍到也怕突然过去显得唐突。现下你刚好来了,挽春,去把我给三妹准备的礼物取来。”

    聪明人一听便知,这迟到了四个月的礼物哪里是害怕唐突,根本就是没打算去见李明月。可那李明月也并非省油的灯,面上是笑的越发和善,丝毫没有难看的意思。

    “二姐姐方才说咱俩心有灵犀真是说对了,妹妹也给二姐姐带了几匹料子,姐姐改明儿拿去做身衣裳也好,绣几条肚兜也好,总不辜负了就是。”说话间,就命身后的侍女将布料呈了上来。

    李沉兰嘴上说着欢喜,手上随意翻了翻那些布料。这一翻不要紧,只瞧除了第一匹布料是好的,底下的都是腐了的。这些料子就是打发给下人都不要,更遑论给李沉兰做礼物。

    “当真是好料子,三妹妹有心了。”李沉兰使了个眼色,一旁的留夏忙接过料子进了内室。

    见李沉兰没当下发作,李明月心里又重新有了个掂量。转身走到坐在侧边的何姑姑,亲热的执起何姑姑的手道:“听闻姑姑是侍奉过太妃们的,明月自知资质浅薄,却也一直想向姑姑讨教。没想到这次父亲会将您请来,还请姑姑莫要嫌弃明月,教二姐姐时,也带上明月吧。”

    终于明了此番的目的了。李沉兰心下想,却面不改色。

    何姑姑闻此也是为难,太尉此番只叫自己教导二小姐,如今三小姐过来,又是个受宠的主儿,眼前此景着实让她难以抉择。

    “何姑姑就带上三妹吧,父亲向来疼她,她又如此好学父亲一定不会怪罪的。”到底是李沉兰给了何姑姑台阶下,这才让其面色缓和了些。

    “二姐姐不会怪我打扰了你吧?”李明月问的到巧,但等事情定了才道出。

    李沉兰笑着上前拉过李明月,对着她颇有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怎会,我正愁一个人孤单呢,你来了刚巧同我做个伴。只是何姑姑每日教习时间早,只怕日后三妹妹睡不了懒觉了?”

    “二姐姐又取笑人家……”

    一天的膳食何姑姑都是陪着一起用的,教习一直到了酉时方才结束。送走了何姑姑与李明月,李沉兰才终于送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二小姐辛苦了,奴婢准备了热水,二小姐可要泡泡?”

    “是累,在李明月面前真是比在何姑姑面前还要累。好了替我更衣吧,我可得好好放松放松。”

    这边李沉兰舒舒服服的泡着热水澡,那边正要出府的何姑姑却被太尉身边的吴管家给请了过去。

    书房内,李太尉正低着头同自己对弈,听着声音半响才抬头看向何姑姑。

    “何姑姑辛苦了,小女儿不懂事让你为难了。”

    何姑姑到底不敢招惹看当朝一品大员,听了这话忙称不敢。一言一句间,就见棋盘上白子已慢慢将黑子围了个密不透风。

    “依何姑姑所见,我这两个女儿如何?”

    “二小姐清艳脱俗,温雅含蓄。三小姐娇俏动人,聪明伶俐。只是二小姐一直生活在外,到底比不上三小姐自小在府中生活。不过两位小姐,都是官家女儿中数一数二的好。”

    “是么。”太尉边说着,手上极快而又坚定的落下白子,落稳后又看向何姑姑说道:“何姑姑以为,这局如何?”

    何姑姑闻言走上前看着棋局,半响才回道“奴婢不懂下棋,却也看得出白棋已胜,再无悬念。”何姑姑话音刚落,太尉突然从棋盘上撤下数个白子,而后尽数将黑子补了上去。一时间棋局被黑子占尽大半,反败为胜。

    何姑姑见此颇为疑惑,却见太尉突然扔下手中的棋子看向自己。

    “我这人啊最不喜与自己下棋,因为我这人偏心,棋局一布就定好了哪方胜,哪方败。这局本想着黑子赢,没想到方才尽顾着同姑姑说话,让白子赢了半天。好在我这人不按常规,黑子再不被看好照样能赢。”玩笑间,太尉端起茶盏喝了好一会才又道:“何姑姑不知我这心思,分错了主次,自然就以为白棋能胜了。现下知道了,何姑姑可明白了?”

    此番意思已然明确,那白子是李明月,黑子就是李沉兰。何姑姑想着太尉喜爱李明月,就多关注夸赞了几句,不曾想太尉真正要何姑姑重视的是李沉兰。

    “奴婢明白,二小姐秀外慧中又勤学好问,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何姑姑聪明,眼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用晚膳了。吴管家,替我好生送何姑姑出去。”

    “奴婢告辞了。”

    这日后李明月每日都会准时到潇雨轩,只是就连李沉兰身边的挽春他们都看出,何姑姑对李明月的态度大不如前,相反一开始因为李明月讨喜的原因,对李沉兰一直淡淡的何姑姑,这些日子对李沉兰越发关注严格。好在李沉兰并不关心这些,每日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学习,一心只想着等入宫前见宋家二老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