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出来,喜鹊一脸得意地将书信交给了府中的一个丫鬟,让人将信送到皇宫去。
这么远的路,喜鹊一个奴婢是没有资格用车的,然而,她又不愿自己一个人走这么长的路,加上太后赏赐的奴婢身份,随便在府中抓一个奴婢,就是高人一等!
被喜鹊命令的奴婢连忙一脸谦卑地接过书信出府去了,看着消失在府邸门口的婢女,喜鹊这才高高兴兴地回了无双院。
然而,就在她转身回无双院的时候,那出了洛王府的婢女却是步子一转,从后院绕了一大条路,转身进入了洛双宜的房间。
“小姐,这是奴婢截下来的书信!”
那奴婢将喜鹊交给自己的书信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洛双宜手中。
洛双宜打开书信,认真地观察了上面的字迹后,重新写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那奴婢。
“将这封书信按照她说的送到皇宫里面去!”
那奴婢接过书信,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院子里。
看着那奴婢消失的背影,洛双宜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书信还是被送了出去,太后觉得洛双宜办事有功,又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却在人走后,尽数被喜鹊揽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要是没有奴婢,太后怎么可能会给大小姐这些东西,奴婢看洛大小姐也不缺这些宝贝,那么这些赏赐,奴婢就拿走了!”
喜鹊抱着金银珠宝回了自己的房间,俨然将自己当成了这无双院的主子,其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不过是一个奴婢,居然总是趴到洛双宜头上去,洛双宜却一直都只是笑笑,也没有要惩罚喜鹊的意思,众人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这天气冷了,老太太心疼洛双宜之前在墨城受了累,路上又是一路奔波,每日里吩咐厨房变着花样地给她送吃的。
夜晚落了幕,洛双宜看着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揉了揉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
“来人!”
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一个婢女。
洛双宜将书籍搁到了桌子上,抬眸看向进来的丫鬟:“你去厨房看看,今日的羹汤怎么还没有送来?”
倒也不是她惦记着那口汤,只是最近日日都喝着,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今日突然没有人送汤来,她反倒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那丫鬟面色看上去有些古怪,半晌后这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恕罪!羹汤厨房早就送过来了!”
洛双宜满目疑惑,却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了并不寻常,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说吧,怎么回事?”
“回大小姐,是……是……”那奴婢是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像是在惧怕什么,有些不敢开口。
洛双宜看着她面上的犹豫与害怕,神色沉了沉,眸光逐渐冷了下去,轻声问道:“是不是被人拿去吃了!”
这一句话,她并未点名道信,那奴婢听了以后,却是连忙点头,多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得罪了小姐都不敢惹的人。
“是喜鹊吗?”她又问了一句。
“小姐,奴婢已经吩咐厨房重新做了,很快就会给您送来,是奴婢没用!”那婢女一个劲地磕着头。
洛双宜的神色已经寒成了冰霜:“去,将喜鹊叫来!”
那婢女慌慌忙忙的去叫喜鹊了,不一会儿,喜鹊便来了。
喜鹊像是刚睡下就被人叫醒,此时脸上很是不悦,看到洛双宜,连礼都不行了,对着她就很是不快道:“这天都黑了,叫我什么事啊?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那语气,哪里是一个奴婢见主子该有的,分明是全然将自己当成了这院子里的主子!
洛双宜看着喜鹊,面上的愤怒一点点沉了下去,让人探不清她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喜鹊这几日在洛王府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指着洛双宜就愤怒地骂了起来:“你有事没有?没事我就回去了!大半夜地把人叫醒,你不知道现在是我睡觉的时间吗?”
洛双宜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她倒是不知,这天色刚暗不久,怎么就成了大半夜了?还有,她一个主子都没有休息,一个奴婢居然敢指着她说不该搅了她的好梦?
看来,这喜鹊,还真的是已经膨胀到忘记自己是谁了!
她脑海里有一道灵光闪过,原本想要问罪的心思全部都在这一瞬间沉了下去。
洛双宜看着喜鹊,浅浅一笑:“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这几日在府中,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