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低得极低,小声说道。
她这次的行为,不仅没有救出屈沧溟,还会让凤国揪住不放,借机多吃多拿,她是知道的。
人没能救出去,自己还给屈沧溟添了麻烦。
“我会一人担下所有罪责,不给二皇子和鞣然添麻烦。”头低了良久,没听到屈沧溟说话,沈绿浓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
屈沧溟伸手把沈绿浓拉进自己的怀抱里,张张嘴想要说些哄她的话,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现在就是个落难的异国皇子,能承诺什么呢。
凤逸阳和虞兮,屈沧溟和沈绿浓,两对儿虽然处境不同,浓情蜜意确是一样的。
而宫寻与凤晴岚夫妇,就不是这样的状况了。
从宫里回去的路上,宫承允独行,宫寻夫妇同乘一辆马车。
宫寻一上马车就冷下一张脸来,重重地往特制的马车靠椅上一坐,闭了眼睛不看凤晴岚,也不言语。
凤晴岚一愣,转而知道了各种缘由。
笑道:“哟,宫宰相这是跟谁生气呢?这么大火气。”
宫寻也不给凤晴岚好脸子,只道:“负责给宫里举荐人的,是不是你母亲家的远房亲戚,一个叫邓月娥的女官?”
凤晴岚也是沉得住气,明知故问道:“对啊,按辈分,我还得叫她一声表舅妈呢。老爷你怎么问起她来了?”
“哼!”宫寻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依然紧闭着眼睛,“这沈绿浓和那批鞣然的舞姬进宫可都是你那好亲戚举荐的。若不是皇上英明,发现了沈绿浓的狼子野心,使了个将计就计,今日可能就死在世德宫了!”
之前同虞兮夜谈时,虞兮暗示过宫寻凤氏对国家有二心,只是苦无证据并没有点明。如今再回想起来,宫寻只觉得后脊梁发凉。
这个夫人,当朝唯一的郡主,他真的小看她了。
他以为她只是自小养尊处优,嫉妒心是强一些,却从来都是不问政务,专心理家的,可如今看来,并没有这样简单。她一直跟朝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虽为凤氏皇族,初衷却并未想让凤国长治久安。
“她是我远房亲戚,鞣然歌姬刺杀就与我有关?那细论起来,她跟皇上还有亲戚呢,总不至于皇上想要杀自己。”
凤晴岚的神色变了变,眼神里添了些阴毒之色。但宫寻闭着眼,并没有看到。
他点出来,并不是要追究,毕竟无凭无据,凤氏又是他的正妻,传出去对他们二人谁都不利。
“那日有个女子来府上,正让我撞见,你说是荣王府过来的,给你送些点心,我便没有细问。脸没有看到,但如今一看跟这个叫沈绿浓的歌姬身形毫无二致。”
宫寻一字一顿道,语气笃定之极。他这些年官场不是白混的,识人有术这四个字,还是担得起。
凤晴岚脸色更难看了,沉默良久,缓缓道:“毕竟没看到脸,老爷天色太暗,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