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宽仁,赶紧把话说在前面。
屈沧溟在凤怀瑾眼里,就是鞣然的两座城池,人是不能有闪失的。
可他伤害了虞兮,不罚他,在凤逸阳这关过不去。
他赶紧跟自己的皇叔皇婶解释,免得两人心里不舒服。
先皇凤逸尘和摄政医凤逸阳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尤其是凤逸阳,巴不得早日不当这个摄政王,去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可少年皇帝凤怀瑾和自己的父亲小叔不同,他出生百日时抓周,抓的就是传国玉玺。六岁时太傅问有什么理想,便提起笔写了个“天下归一”,到现在这稚拙的笔迹还挂在御书房里。
他年纪虽小,却比凤逸阳更爱天下,更有雄心。
凤逸阳懂他的心思,才没有横加干涉如何处理人质,只是让长安暗自给屈沧溟些苦头吃。可今日见了屈沧溟又是气得不行,眼里的怒火都要把人烧死了。
“他也没有真的想对我用酷刑,话赶话被我激怒了而已,小惩大戒就好,没必要真的揪着不放。”虞兮也怕凤逸阳动怒,连忙开口。
待凤逸阳还要说什么,被虞兮伸手捂住了嘴。
凤逸阳被香香软软的手捂在嘴上,又没了火气。
他伸手握住那只小手亲了一下,又拿下来握在手里,终是没有开口。
凤怀瑾提着口气看凤逸阳被虞兮哄得没了脾气,这才放下心来。
他算是发现了,皇婶在皇叔心里的地位果然是别人不能比的。凤怀瑾默默地想,虞姬皇婶是皇叔的软肋,她才是最粗的大腿,他要想江山坐得稳,可要抱好了皇婶。
虞姬哄好了凤逸阳,又朝屈沧溟望去。
他人虽然憔悴,眼里却依然是往日的狠厉与骄傲,可见屈沧溟并没有因为这段时间失去自由的生活而磨平棱角。
屈沧溟似乎也意识到了虞姬在看他,竟勾起唇角对虞姬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虞姬收起了恬静的表情,一个狠厉的眼风扫过去。她的神情分明在说:屈沧溟,老子不让凤逸阳动你是为了大局着想,可不是怕了你。
凤逸阳看二人一个得意一个愤怒,伸手把小娇妻揽进了怀里。
“你都劝我了,怎么自己还生气。若真的不高兴,我让长安对他用刑便是。”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又沉稳又笃定,在场的人有一半能听进耳内。
屈沧溟挑眉,更是不驯。
“靖王爷若杀了我为王妃泄愤,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他摆明了知道凤国不想杀他,留着他有其他用途,却还是激将道。
凤逸阳正待开口,虞姬私下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自己先抢白了。
“屈沧溟,你知不知道,刑罚最重莫过于杀人诛心。你们鞣然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王爷和本宫才不屑于用。本宫玩就玩高端的,就要让你健健康康地活到最后,眼见着鞣然树倒猢狲散,成为我凤国的囊中之物。那时候,也不知道二皇子会不会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