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对虞兮很是信任,看着虞兮伤感的模样,心里跟着一暖。
“孩子取名字了么?”虞兮又问。
“如果是男孩,叫可凡,如果是女孩,就叫小凡。我希望他做一个平凡的人,父母双全,衣食无忧,一生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大风大浪。能平平淡淡地终老,就很好。”
柳香云用帕子擦了下睫毛上的水渍,扯出一个笑脸道。当然,如果可以跟着她姓,那就最好不过了。
二人聊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傍晚时分,有下人说王爷请王妃一同回府,虞兮才眼睛红红地去找凤逸阳了。
回去的马车上,虞兮沉默了一路,眼睛一直红红的,凤逸阳跟她说话,也恍惚地听不进心里去。
凤逸阳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又不能逼着她说,只是干着急。
一着急,就忍不住又把人抱在腿上哄。
“跟我说说,我的王妃怎么了。”凤逸阳低声在她耳边诱哄。“谁招惹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让他死无全尸。”
虞兮只是摇摇头,默不作声。
沉默良久,又突然落下泪来。
“柳香云真可怜。”虞兮自己在凤逸阳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落靠着,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喃喃道。像自言自语,又像说给凤逸阳听。
凤逸阳叹口气,他看她的模样生怕受了什么委屈,原来是在为别人的事伤怀。
“怎么可怜了,跟我说说。”
凤逸阳抱孩子似的抱着她,还摇晃了几下。
于是虞兮把自己听到的事跟凤逸阳说了,感慨万分,又要落下泪来。
女人真是水做的啊。
凤逸阳手忙脚乱地为虞兮擦着眼泪,忍不住想。
这个小女人也是个神奇的家伙,她的眼泪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流出来。被他动手动脚闹极了要哭,床上运动被要求太多要哭,听到别人的故事,同情心泛滥又要哭。
可是,说她爱哭吧,被屈沧溟施烹煮之刑大难临头时,反而临危不乱,是没有哭的。
又哄了一盏茶功夫,凤逸阳才缓缓道:“你说的这些,我是知道的。”
凤逸阳按辈分,要管司徒尚的夫人叫表姨,是很亲的亲戚了。他们家的一些私事,难免也有风传进他的耳朵。
“不过柳氏比我大上许多,这件事我未知全貌,不以置评。只知道,皇姨生前对柳香云很是痛恨,她觉得柳香云抢走了司徒尚的爱。”
凤逸阳知道的也不多,他一个男人,对别人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事也不感兴趣。
虞兮哭过,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二娘说,她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且,理由居然跟我娘一模一样。她们都觉得这个世界太孤单了,想生个孩子,彼此依靠。”也正因如此,虞兮才会五味杂陈,以至于从柳香云那里出来后,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一定要确保柳香云顺利生下孩子,孩子对她来说真的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