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论武力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又不想坐以待毙,只得伸手去摸索自己别在衣袖上的银针。
只要找准时机对着他的百会穴扎下去,自己也有一线生机。虞兮暗想。
“怎么你想扎我的穴位吗?”那人一语道破,反而让虞兮停下了动作。
“小东西,我可不是你的摄政王。眼睁睁被你扎了麻穴趁机逃掉。”他把脸凑在虞兮的脸上几乎鼻息相闻。
虞兮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又是一愣。
“呵呵,是不是我生的太好看,让你忍不住一直看我。”那人对着与虞兮低声笑道。
他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兰花味道,喷在虞兮脸上的呼吸也是这个味儿。
虞兮终于想起了他像谁。
两人一样斜飞入鬓的眉毛,魅惑的眼睛,上扬的唇角,一样的自恋。这不就是银发版的斐冷邪吗?
虞兮在陌南城外扎了凤逸阳麻穴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虞兮自己从未与人说起,以他对凤逸阳的了解来看,凤逸阳更是不可能去四处说的。那这个人,是跟踪了凤逸阳吗?那凤逸阳会不会有危险?
想起那人,心里剧烈地疼了一下。
被人见招拆招,虞兮也不能用银针了。最后的武器都没了,急的眼里先含了一汪水。
“你是谁?放我下去!”她知道是徒劳,却还是喊道。
那人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竟露出一丝怜惜的神色来。
“别怕。”
他说。伸手擦干了她濡湿的睫毛,低哄道。
虞兮未及反应,已经被他施展轻功,带着飞了几百米出去。
这个时代也是神奇,经济、军事、教育,哪哪都落后,武林高手却多得跟不要钱似的。
虞兮在他的怀里吓得闭紧眼睛想,耳边都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等再睁开眼睛,已经已经被他带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面前。
这行人都穿着窄袖上衣与方便骑马的皮靴,与凤国的装扮大为不同。虞兮从未见过鞣然人,却也第一时间看衣着打扮知道他们一定来自鞣然,是鞣然的军队。
紫衣银发的人抱着她双脚落地,却依然不肯把她放下来。
“斐辅宰还真是怜香惜玉,我让你把人绑来,你倒好,直接抱在怀里了。”
整齐的鞣然马队中,只有一辆暗红色马车,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来,透着些许揶揄。
“手段不重要,目的达到了即可。”
被称作斐宰辅的紫衣人并不放虞兮下去,只是泰然自若地回答。
虞兮在他怀里,听到那人的称呼,一时间又有些吃惊。
他也姓斐!那么,一定跟斐冷邪脱不了干系。
“斐冷邪是你什么人?”
她几次挣扎无效后已经不奢望这个斐宰辅会放她下来,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怀里问道。
“正是家父。”这个被称作斐宰辅的紫衣男子回答道。
斐冷邪居然有儿子???虞兮脑袋“轰”地一声巨响。
他不是弯的么?怎么会有儿子?他儿子还是敌国的宰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