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挺成功,万事俱备,只等凤逸阳三十岁生日了。虞兮想。
而司徒南风临走前说的那人,迟迟没有来找虞兮,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他不是说找了个人帮她吗?这人是谁呢?
她跟凤逸阳提过两次,凤逸阳也想不到是谁,但以司徒南风的人品来看不会乱开玩笑,她便一直耐心等着。
凤逸阳生辰前夜,二夫人处的丫鬟来请虞兮,说二夫人的娘家送了些绸缎来,让她有相中的去挑两匹做衣裳。
虞兮同二夫人没什么交情,心下纳罕,她何时跟自己这般亲厚了?想必不是要送绸缎这么简单。
二夫人叫柳香云,跟大夫人前后脚进门,也来府上十七年了。娘家是上京巨贾,开着最大的绸缎庄。最遗憾的是这些年一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据说是年幼时家里不富裕,跟着父母颠沛流离做小生意,累坏了身子。
虞兮只知道她是三个夫人里最好相处的,因为没有子嗣,对另外两个也没有什么威胁,平日里大夫人和三夫人明争暗斗,对她却都格外宽厚。而且父亲似乎同二夫人感情更深些,平日里往二夫人处走动得最勤。
长辈召唤,不去也不合适。
虞兮拿了点自己做的蛋糕做回礼,便往二夫人处去了。
“拜见二娘。”她笑眯眯地嘴上说着拜,却径自坐到柳氏身边去。
柳氏只看着她笑笑,也不怪她失礼,让人呈了几匹上好的绸缎上来让她随意挑选。
虞兮也不客气,随意指了两匹让紫鹃惊鹊先拿回明德居去,又赶紧把自己带的回礼献宝似的拿出来给柳氏看。
“二娘,这是我做的新式点心,您尝尝,喜欢的话以后我多给您做点。”
柳氏便从善如流地尝了尝,又赞不绝口。
虞兮哪里不知道柳氏是有事找她,都是人尖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柳氏不说,她便不问,只当寻常人家的娘俩儿聊闲天。
“二娘,这绸缎是姐妹三人都有吗?我先选了,是不是有些失礼啊。”虞兮漫无目的地闲扯。
柳氏忍不住又笑了:“你这孩子,绸缎都拿回去了,才问失礼不失礼,可见你倒也不太在意啊。”
虞兮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也傻乐。
“二小姐和三小姐自小有亲生母亲照料,哪里用我操心,我回趟娘家,只想着给你带两匹,倒是没有那样周全,面面俱到。”
柳氏不露声色道,就差明着对虞兮说“我是自己人”了。
虞兮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连忙起身作揖:“真是有劳二娘了!”
“难怪司徒那孩子说你招人疼。之前啊,不曾深接触,今日一起坐坐,果然是招人疼得紧。”柳氏手里的团扇摇啊摇,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虞兮眼里灵光乍现,突然就领会了。
司徒南风这手够长啊,直接伸到宰相府来了!佩服!
她以为司徒南风所谓的找帮手,就跟义父找斐冷邪帮忙一样呢,派个武林高手过来,她还是天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