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地说:“你要是不愿意和我说,直接去找你师父。”
“不,我说!”
开玩笑,他师父是个女人啊,让他和女人说那种事,死了都不要!惊吓过度的顾咏言顾不上组织语言,罗里吧嗦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李子坚听后直接分析:“你不是很能喝么?怎么还能醉到做糊涂事?不会是酒里有药吧?”
顾咏言算了下自己喝的酒量,又仔细回想了下昨夜的无度,红着脸说:“也可能是菜,总之,不对劲。”
“有没有不对劲之处,你当时没抓住,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李子坚就事论事,又问,“你那个表妹,是大归回来的吧?”
“先生怎么知道的?”顾咏言以问代答。
李子坚说:“方氏这种百年之族,内里再怎么恶劣,面子是不肯丢的。让正经的姑娘给你作妾这种没脸的事,一定不会做。反过来,大归的姑奶奶就不一样了,与你做个妾不算丢脸。若能得个一儿半女,下半生也就有了依靠。”
外家被说成这样,顾咏言不服:“先生以己度人!”
只有心思阴暗的人,才把别人也想得那么不堪。
听出顾咏言的言外之意,李子坚冷笑道:“在我跟前你便如此,对范茗想来更糟糕了。不得不说,顾咏言,你最近变了很多。”
双井巷的范茗,对着傅振羽,说出了和李子坚一样的话:“方家早就不是三十年前的方家了,已经从骨子里开始烂了,顾咏言偏偏活在婆婆口中的方家中,一直不出来!他自己都没感觉,自从和恶劣的方家人接触后,他变了,再没了从前的干净。”
望着忧伤的范茗,傅振羽说:“换言之,他也没变,还是从前一样干净,但是你却不停地告诉他,你的亲人不如你想的干净。你越说越烦,他也是越听越烦。”
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
只不过,从前方夫人和范母交好,范茗又是先一步生下嫡长孙的小儿媳妇,方夫人对她没有任何要求,还替她挡去了那些风风雨雨。
傅振羽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说得极其镇定,身为当事人的范茗,只知道自己被责怪了,她红着眼睛说:“夫子是说我做错了?便是方家塞人进国子监,便是方家外室子进军营,便是方家姑爷杀了人,统统不该说,就由着咏言事事为方家遮掩?夫子,你是咏言的师父不假,可也做过我的夫子,这么偏向着他,合适么?”
见范茗情绪起来,傅振羽意识到问题,缓了口气,道:“这些事不说你是他妻子,便是我知道了,也要去拦着的。直接拦,咏言面子上过不去,也不肯信的。我的意思是,换个人,换个方式去告诉他——”
“我们是夫妻,相识相知十年的夫妻,有话不该直言么!何况今日之事,他顾咏言一夜不归,我昨夜便派人去方家找了,方家人说他已经走了,又有小厮过来说他去了大营。哪知今日晌午,方家便叫了我去,逼着我把方十抬进门。我不过说了句,顾咏言纳猪纳狗都不可以纳方家的人为妾!顾咏言便当着方家的人面,让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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