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村里,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草丛,因为楚人美的缘故,都变成了枯黄色。
那是一种死寂的颜色,丝毫不似北方秋季树木自然飘黄的那般静美。
微风浮动,一片片树叶飘落下来,还不待落地,便被和煦的风绞成碎片,只是简单地看着,便能让人产生发自肺腑的腐朽与绝望。
这是一片没有生机的地方,山水村落没有生机,花草树木没有生机,王学斌面前的伟仔,也同样没有生机!
他的心在跳,他的血在流,他还会喘息,但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
王学斌见过很多死人,非常多,但是像伟仔这般模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没错,伟仔已经死了!
“不知道annie小姐,能不能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风声萧萧,一片枯叶缓缓飘落,落在了二人之间,瞬间便被王学斌那狂暴的气势摧残成了齑粉!
伟仔是个优秀的警察么?
王学斌不敢肯定。
但他能够肯定的是,伟仔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警察!
伟仔为人不算特别机灵,总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他并不是脑子笨,只是经常忘了用而已。
他破案全凭一腔热血与冲锋陷阵,时常会有些莽撞,不懂变通,但他从未简单的把警察当做一个职业,而是将它当成了信念与使命!
他相信正义,怜悯弱者,拿着不算丰厚的薪资,干着卖命的活计,但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后悔的念头。
现在,他死了!
死的非常干脆,连一句遗言都未曾留下,死在了为九叔与王学斌送法器的路上。
“怎么,annie?你无话可说了?”
王学斌那磅礴的气势摧向了‘伟仔’,站在那里面色狰狞的‘伟仔’用它那阴沉的目光,恨恨的盯着王学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王观澜!!!”
‘伟仔’的声音变了,变的尖锐起来,那是一种用指甲挠玻璃黑板的声音,听着总能引起人生理上的不适感。
王学斌听到这个声音,缓缓的垂下了头,举起绽放着金色光辉的桃木剑,狠狠的向‘伟仔’劈去。
‘啪!’
谁知道,‘伟仔’却连躲也不躲,就这么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剑!
‘呃啊啊’
桃木剑应声而断,金辉击中annie,引的它痛苦的嘶吼起来,而伟仔的躯体上,也留下了被桃木剑击打的伤痕。
“嘻嘻哈哈哈”
承受这无尽痛苦的annie侧着身子,蜷缩着瘫倒在地上,脸颊紧紧的贴着土壤,利落的短发被枯草和泥土染得十分的狼狈。
它没有在继续哀嚎,反而诡异的笑了起来,侧着头,一半脸埋在被他挣扎时所蹭出的坑里,另一半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学斌。
它笑的很肆意,笑的很猖狂,因抽烟而有些泛黄的牙齿上还挂着几片枯叶的碎片,牙龈也被刚刚的挣扎时咬出了鲜红的血液。
“嘿嘿嘿嘿!!来啊~杀了我啊,我保证,绝对不会反抗的!来啊~~”
‘伟仔’笑着,说着,慢慢转过头来,面容转向王学斌,眼睛睁的很大,笑容也满是挑衅。
“来啊~用宝剑刺入我的心口,或者用砍刀砍下我的脑袋!再或者割断我的喉管,来嘛~~~”
‘伟仔’一边说着,一边扭过身躯,平躺在地上,拽下身上的短袖衬衣。
“王观澜,你怎么还不动手?拖拖拉拉的!”
‘伟仔’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一脸狰狞愤恨的看着他,操着尖锐的嗓音嘶吼着:
“你总是这么拖拖拉拉的!优柔寡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来啊!!!你来啊!!!”
一个大老爷们瘫倒在地上,扯着衣服,大声的对着另一个老爷们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