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了西王母还有敖广个奶奶那些人,西王母拍着巴掌笑道,
“好样的,做大事就要这样!”
敖广大步走到敖润跟前,他看了看卧榻上的烈儿,又看了看我,
“刚才我们就想进来的,可是进来的路被这疯婆娘给布下了结界。”敖广指着西王母说道。
我仰头哈哈哈的一阵笑,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回答他,地上满身是血的玄磊冲着敖广感道,
“敖润他已经丧心病狂了,烈儿已经被他杀了!”
敖广差点没有站稳,嘴里发出了一声,
“啊?”
玄磊继续说道,
“你快些探探烈儿的气息,看看还有没有救?”
敖广眼睛死死的盯着卧榻上的烈儿,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迈向那卧榻上那可怜的烈儿,将手缓缓的放到了烈儿的鼻息处,然后又慌乱的缩回了手。
只见敖广老泪在目,只是摇着头,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敖润的脸,我昔日熟悉的那张脸,我心里对他的仇恨已经不是用他的一条命就能抵消了的。
我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为自己的烈儿报仇!”
我抽出了长刃,对准了他的心房,准备一剑就将他解决了,烈儿黄泉路上有他作伴也是没事一桩,他死了而后我在毁掉我现在的身躯,同烈儿一同转世,来世在做母子。
谁成想到,我这一剑竟然被龙吉那个贱人挡在身前,不偏不移正好戳到了她的肚子上,不过这也是非常好,龙吉这个罪魁祸首,不是为了她,敖润怎么会杀了烈儿呢?
我脚点在地上,头发随这身体里的气流飞扬起来,我顶着这一头凌乱的头发,准备将这两个狗男女一剑穿成糖葫芦,既然你们那么恩爱,就一起去死吧?
“我要让你们给我的烈儿陪葬!”
果然,我这快的让我自己都难以自信的动作,我做到了,敖润那个畜生还有龙吉那个贱人,被我一剑串成了两个艺术的糖葫芦。
西王母,皱了一下眉,手拎起我的衣领给我扔了出去,我慢慢的爬了起来,此时的敖广走到敖润跟前,看了看他身上被我一剑穿出的窟窿说道,
“我的老脸都让你爹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呢,从此咱们形同陌路,在于干系,你好自为之吧!”
此时玉珏里的蓐收和烛龙也飞身出来,蓐收忙走到我跟前,
“锦儿,你怎么样了?”
敖顺也没有理会敖润而是大步走向我,
“锦儿你怎么样了?”
蓐收看向烛龙,
“师父,你快出手将西王母这个臭女人了结了,替锦儿替烈儿报了这个仇吧?”
烛龙缕了缕自己的胡须,看了看西王母,
“别来无恙!”
西王母白了一眼烛龙,
“你怎么还没死?”
而后烛龙看了看我,
“锦儿,你命中该有这一劫,老夫我即便替你杀了西王母,你的劫难也不会就此结束的!”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敖润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烈儿他便是你对我的情义,烈儿在我们今生的情义便在,烈儿不在你我便形同陌路,敖润啊敖润我就不知道烈儿这么小一个孩子他究竟阻碍了你什么,你要下此狠手杀了亲子。哈哈哈哈哈…………
都说这世界一切的美好都会多多少少留有一些遗憾;都说就算有千般万般的恩爱过往,都抵不上一次痛入骨髓的背叛;自古以来都说夫君为女子的天,凡事要忍要让,在忍让;都说苍海桑田的诺言就是骗骗那些傻女人的情话,现在我终于相信了,既便如此,敖润我也在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一起离开吧,我们一同陪烈儿走完最后一程?”
敖润扯开了我揪着他衣领的手,看了看我,
“疯子!”
“哈哈哈哈!我是疯了,疯了就好了,我就不会感受到这般的痛,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它真的好疼,每呼吸一下都在痛!”
敖润扶着龙吉,给龙吉疗好了伤,
“龙吉咱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转手将我的剑扔到了我跟前,
“你若是想死我不拦你,你管自己动手就是!”
蓐收捡起了地上的剑,没想到他竟然朝着敖润劈了过去,敖润一个闪身,一脚踹在蓐收身上,
“想伤我,还是好好跟你师父在学几年吧,这两下也配和我较量?”
蓐收看了看烛龙,
“师父,你真的要做事不理吗?”
“不是为师的我做事不理,是这锦瑟的劫难是怎么都躲不过去,我若插手干预的话恐怕她会有新的劫难。”
“可是师父,这种连亲子都杀的畜生,简直就是泯灭人性啊,除了他只会在功德簿上天上一笔,绝不会怎样的?”
“凡事自有定数,为师的劝你不要插手。”
“师父!”
烛龙闭上了眼睛飞身进了玉珏,西王母看了看我,笑着说道,
“想报杀子之仇啊,你就别妄想了,啊哈哈哈哈,我的大牙都快笑掉了,弄死你就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瞧你也是可怜今日便放你一马,你若执意想送死我也不拦你,不信你就动手来看看啊?”
西王母转身,敖润搂着龙吉朝外面走。
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敖润把命留下,别人可以不理会,但是我可是烈儿的娘亲,我就算死也不能放这个畜生离去。
我要燃本命灯,我要和敖润这个畜生玉石俱焚。
我先封住了自己的死穴,这样就算我抵挡不住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死在他们手上。
燃起了我头上的本命灯,冲向敖润,准备直接取他狗命,敖润看转头看我奔向他,头顶的本命灯还燃着,吃惊的问道,
“你不要命了吗?”
“命是我的,能看到你死在我眼前,哪怕用命换也值了!”
奔到了敖润眼前,我的眼里一片刺红,我的手掐到敖润的喉咙上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畅快。
“锦儿,你、你入魔了?”敖润从嗓子眼儿挤出这样几个字。
死我都不怕了,我还怕入魔吗?
我看着敖润那张被我掐的涨的通红的脸,笑着回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死!”
敖广和敖顺还有蓐收他们好忙上前,蓐收说道,
“锦儿,敖润他是该死,可是你也不至于燃命灯啊,快松手啊!”
敖广也劝阻道,
“锦瑟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啊,敖润这畜生死有于辜,但是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去拼啊!”
我咬着唇,恶狠狠的看着敖润,
“你去死吧!”
忽然我只觉得我的后颈处,沉重的一掌,我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