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杰寻了个空挡,一拳打在陈开瓢的右手腕内侧。铁棍应声掉落。
徐海洋抬脚踢了一个打手,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去啊,捡过来。你他妈的没个眼色吗?”
两个打手再一次连滚带爬的把铁棍捡过来。
“饭桶,给我拿稳了,要是被陈开瓢夺回去我把你们家人都扔海里喂鱼”。
两个打手哆嗦着抱紧铁棍对徐海洋连连弯腰,看他们紧张怀里东西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怀里抱着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巨款呢。
丢掉铁棍的陈开瓢额头渗出几滴冷汗。
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来都是他把别人手中的武器打落,把他的武器打掉在地的人,管杰还是第一个。
陈开瓢扯起一侧嘴角,刚才掌控一切的泰若神态已经不见了,他微微低了低下巴,对管杰说,“兄弟,是条汉子,不过今天你们必须死在这里。”
管杰看了一下徐海洋,徐海洋立马挥起手臂喊道,“赵仁,加油!”
两个打手立马跟着喊,“赵仁加油!赵仁加油!”
管杰回过头,看陈开瓢抬起右腿,右手顺着裤腿向上一拉,等他放下腿的时候,右手多了一把弹簧刀。
只听噔的一声,弹簧刀弹开,闪着寒光的刀刃在陈开瓢手里划破空气发出咻咻声。
“你们带刀子了吗?水果刀、刮胡刀、修眉刀……什么刀都行。”徐海洋问木瓜和两个打手。
三个人都摇摇头,徐海洋叹了口气,又缩回到沙发里。
平时,在荒岩城他徐海洋都是靠刷脸混的,别人都主动上前孝敬他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凶险。他活了三十几年还没遇到过什么叫危险呢,所以他的人根本没有随身带武器的习惯。
徐海洋跟做梦似得,就算有人提前告诉他今晚是个鸿门宴他也不会信的,因为他觉得陈开瓢太在乎自己的生意了,绝对不会得罪他的。
要不是自己头上挨了一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荒岩城居然会有人想杀他,这概率就跟皇帝在皇宫里被人杀了的几率一样小,几千年也就有那么一两次罢了。
还有这个陈开瓢,天天都是笑脸相迎的,只要徐海洋来,他送吃的送喝的,包厢选最好的,姑娘更是随便选,在今天之前,不,在那一酒瓶砸上去之前陈开瓢还是笑眯眯的呢,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差点把自己都送给徐海洋的人居然要杀了徐海洋。
徐海洋这辈子都没这十几分钟过的刺激。刚才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很快赵仁让他看到了希望,可是现在陈开瓢手中的刀子让他再一次陷入了祈祷中。
陈开瓢立起刀子,随手就是一个潇洒的刀花。
“好刀法”。赵仁拍了拍手称赞。
“今晚本不该我亲自动手,不过见你身手不凡我手痒痒了”。陈开瓢把刀刃拍在手掌心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声音,他说,“等我玩够了再让你和我的人比试一下,当然,你首先要过了我这关”。
管杰知道陈开瓢说的手下人是门外的猛男,这也是他上来就把门给堵住的原因。他还没有把握能不能赢过门口那个猛男。
陈开瓢率先开动,右手一刺,再管杰向右侧身的时候手腕猛地一收,刀子由右对着管杰的腹部向左横扫开来。
管杰向右躲闪,还没来得及稳住,见刀子突然改变方向。
为了避开突如其来的刀子,管杰右脚向上踢起,上身直接倒地。他选择摔倒保命。
陈开瓢的刀子划过管杰的鞋底,包厢里留下一阵宛如室内篮球场上球鞋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
陈开瓢阴恻恻的扯扯嘴角,一个飞扑。刀刃向下,瞄准了管杰的胸膛。
管杰顺地翻滚七百二十度,在陈开瓢的刀子插入厚厚的地毯内垫时,管杰右腿向左一翻,在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