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实际战斗中,反而很难碰到,而且血尸的爪子,会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们具有撕裂伤害,各位同学,记下来,知识点。”
整个教室里的人,有点懵逼地望向刘奋进。
刘奋进眉头紧皱,脸上写着愤怒,但内心已经开始有点尴尬……
大意了。
贵族家的小孩,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区区关于血尸的知识,怕是早就学得滚瓜烂熟了,早知道应该说点冷门的传说级怪物,比方圣奥古斯丁波罗斯之类的……
刘奋进正后悔着,忽然又看到耿江岳从他自己的座位上走了出来。
“借过,借过……”耿江岳一路推开边上其他的人自动椅,走到教室通道,径直朝着讲台方向走去,边走边继续说,“我曾经到过幻灵界一个名叫血尸之乡的地方,非常凶险,差点出不来,但也正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我才可以说,对血尸这种怪物,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咱们发下来的《幻灵界生物鉴别学》这本书,我随便翻过一下,可以说教材写得还是很粗浅的,许多关键的东西,教材里并没有提到。比如说,高级血尸,男级以上的,它们的社会性和组织性,以及更为高端的,血尸和玄体类生物的伴生关系。”
耿江岳走到黑板前,用念动力抓起一根粉笔,当刘奋进不存在一样,在黑板上写下了“结界”两个字,然后转过头来,抓住刘奋进手里的话筒。
刘奋进一愣,紧紧抓住话筒不放。耿江岳眼中横纹浮起,眼中微光一闪,刘奋进不由自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松开了手……
幻术……就是这么好用。
拿到话筒,耿江岳总算不用再扯着嗓子说话了,面向整个教室的两千多人,缓缓道:“血尸最高级的攻击形态,是结界攻击,而且是幻术结界。由上万只男级以上的血尸,配合数量不明的玄体类生物,构建出一个精神系屏障。除非灵力伤害当量达到十万以上,或者修炼境界达到‘若隐’,可以使用灵魂伤害,否则绝不可能突破。
我在血尸之乡里,发现过李太虎留下的战斗痕迹,还做了一件很违背我本意的事情,这件事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他说,下次见到,我觉得可以聊一下。”
说到这里,坐在前排的一个矮个男生突然喊道:“我草!这个牛逼吹得清新脱俗!”
满教室的人总算回过神来,顿时发出一阵大笑。
“怎么?不信吗?”耿江岳打开腕表,直接调出李太虎三个字,投放在黑板上。
按下了拨号。
教室里的笑声,逐渐弱下来,过了七八秒,投影一亮。
李太虎一身军装,肩上四颗星星,已然晋升大校。
见到耿江岳,虎哥顿时一咧嘴,说道:“咦~你今天居然主动来找我?感觉好荣幸啊!”
两千多人一听这话,顿时集体闭嘴。
刘奋进更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人到底什么背景?
东华国某巨头家的孩子堕落到海狮大学读书了吗?
鉴于全球各地政府对耿江岳个人信息的封锁,海狮大学里的普通教师和一般人一样,丝毫不知耿江岳的底细,哪怕是海狮城那边,关于耿江岳爆锤幻灵界破口的那一幕,仿佛是被全世界有意无意地选择性遗忘了。无论北城还是南城的幸存者,对耿江岳的印象,也是忙前忙后的大楼管理员形象大于救世主形象,毕竟世上从来没有哪个救世主,会像耿江岳这样灰头土脸,而耿江岳每天灌顶、搬货、刷怪、救火,却都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持续了将近两个月……
政府秘而不宣,群众又不主动多提。
自然而然,名声一旦淡化,如果没人主动维持的话,被遗忘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就像耿江岳打桩的那段视频,全世界早就没几个人再去搜了。
更多普通人关心的,还是自己下一顿该吃什么的问题。
耿江岳看着全教室的人表情,心里很是暗爽,然后突然又跟打暗语一样,没头没脑地对李太虎说道:“血尸之乡教堂,李太虎天下第一帅。”
李太虎微微一怔:“啥?”
耿江岳又重复道:“血尸之乡,教堂,李太虎,天下第一帅。”
李太虎愣了两秒,陡然回想起来,惊讶道:“我草!你去过?!”
耿江岳道:“我还把你留下的储备灵力给用了。”
“何必呢,大哥,留给别人啊!”李太虎喊道,“那地方很危险的,就算留给自己也好啊!咦?你在哪里给我打的电话,好多人啊……”
耿江岳道:“我就是证明一下,咱们之间的交情。”
“靠,好无聊,那你……”
“再见,有空再聊。”
李太虎话还没说完,耿江岳就直接无情地挂掉了电话,面向教室,深深地叹了口气:“同学们,装逼非我本愿,全世界都知道,我只想过低调的生活,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刚才逼逼的那几个,脸疼不疼?为什么要逼逼?为什么要起哄?为什么不先搞清楚情况再开口,得到教训了吗?学到东西了吗?知道血尸为什么能一刀砍死了吗?”
全班寂静无声。
耿江岳微微吸一口气,调门陡然一高:“因为李太虎能一刀砍死的东西,老子就能一刀砍死!李太虎一刀砍不死的东西,老子也能一刀砍死!李太虎不能随便杀的人,老子想杀就杀,李太虎能随便杀的人,老子让他别杀他就不敢杀!敢起老子的哄!你说你们算个瘠薄!?草你妈的,一群臭傻逼!媳妇儿,走了,这傻逼公共课不上了!”
“啊?……好!”
安安抱着猫,快乐地屁颠颠从位置上跑出来,满脸骄傲地抱住耿江岳的胳膊,两人一个闪现,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刘奋进愣愣地看着门外空空的走廊。
过了好几分钟,教室里的几千人才总算回过神来。
随即,便是仿佛要掀翻屋顶的声浪。
“我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