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才一听,顿时眼眸一亮,忙脆生答应下来。
杜婵音的画功,他是见识过的。
杜婵音画功精妙,整个绘画过程行云流水,跃然纸上的人物形似,神更似,就好像是被注入了灵魂一般生动。
只要杜婵音将典当衣物的中年汉子画出来,他们就能拿着这中年汉子的画像,去四处找寻、打探消息了。
这中年汉子既然到过京都城,总会有人见过他、识出他来的。
叶北承跟随宝大爷,二人出去了一趟,竟然真的就将最难缠的水鬼搞定了,玉宝赌坊的众大汉们,无不对他们二人大加称赞的。
自此,叶北承也算是在玉宝赌坊站稳了脚跟。
因被叶北承揭晓了,他本是女子的真实身份,故宝大爷每次出门,也总是带着叶北承。
他想反正他在叶北承面前,也早已没有秘密可言了,与其冒着再被其他人发现的风险,还不如就与叶北承配合到底。
自从叶北承开始在玉宝赌坊上工后,颜氏父女也跟长在了赌坊似的,每日天刚蒙蒙亮就过来,直到天黑透了才会回去。
颜于辉是见到赌坊就倍感亲切,他如今已与赌坊中的孙二爷及众大汉厮混熟了。
他每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穿梭在各个赌桌之间,听着耳畔骰子哗哗的作响声,只觉十分沉醉。
而颜曰清来到赌坊,都是直奔赌坊后院。
如若宝大爷与叶北承不出门时,她就凑在宝大爷身旁,看着宝大爷用藤球逗锐鹰。
她还会亲自下厨做一些小点心,请宝大爷与叶北承二人品尝。
如若宝大爷与叶北承二人出了门,她便待在后院中等他们,并且安静做她手中的针线活。
今日,宝大爷与叶北承二人,又出门办事去了。
颜曰清拿捏着手中的针线一动不动,凝视着天空上白白的云朵出神。
片刻后,一只惊鸟飞过,颜曰清如梦初醒般,重新低头全神贯注地,做起手中的针线活来。
她在做一件男子的寝衣,这件寝衣是她专门为宝大爷做的。
自上次,宝大爷亲手喂她喝下解药后,她这心里便起了涟漪,一直对宝大爷念念不忘。
宝大爷英俊潇洒,每次见到她都是温声细语,笑颜相对。
她相信,宝大爷也是喜欢她的。
想到这里,颜曰清羞涩一笑。
这件寝衣马上就做好了。
等做好后,她便亲手将寝衣为宝大爷披上,让宝大爷能明白她对他的心意。
颜曰清的针线活儿不错,只见她一手托着衣服,一手拿着绣花针。
绣花针在她手里上下翻飞,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这时,锐鹰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它懒散地踱步到颜曰清的脚边,用它那特有的蓝色眼眸,紧盯着颜曰清看。
一直到颜曰清发现了它,惊得尖叫出声。
锐鹰才好似满意了一般,高傲地扬起小脑袋,从颜曰清身旁缓缓地走过。
颜曰清紧张地目送着锐鹰离开。
只见锐鹰一个跳跃,轻盈地落到不远处的地上,随后,它走向平日里,宝大爷常与它玩藤球的地方,将身子蜷成一团,侧趴在那里晒起太阳来。
颜曰清见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转而她又气愤起来,嘟起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