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顺着楼梯向上看,小声问:
“小猴是顺着楼梯上去了吧?”
我同样小声道:“美女,尽量少说废话,多走脑子。”
就是一墙缝,楼梯直通向上,除非那猴子有它祖宗孙猴的能耐,不然还能去哪儿?
楼梯是用各种木板拼钉的,一看便知,不是专门的工匠干的活。
不过木料上肯定是加了防腐的材料,否则要按年代,早就腐朽的禁不住人了。
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一些松脱、一踩就塌的地方。
“你小心点儿,我踩哪儿你踩哪儿。”
我提醒了安欣一句,用脚尖试探着往上走。
我是没盗过墓,可眼下行走在严密不透光的夹缝里,楼梯又那么的陡峭,除了压抑,实在还有种步步惊心的感觉。
我开始更多次数的想起刘瞎子的话——这是一座坟,而这栋楼,是一座墓碑!
此时看来,他的‘形容’是那样的贴切,我和安欣这会儿,不就像是行进在一座部分中空的石碑里嘛!
楼梯中间没有转折,看起来是直通三楼,甚至是通往顶楼的。
安欣准备的手电,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折腾了这小半夜,光线已经很黯淡了。
我问安欣有没有备用电池,她说没有,但是还有一根电筒,不过在她妈那儿。
我差点骂脏话,但也只能加快了行动速度。
我就是下来找菜帮子喂羊的,手机没带、铁扇没带,就连打火机都跟烟一块儿留在客房的临时饭桌上。
这时候要是手电筒灭了,我就是‘三瞎子’!
楼梯上到了顶,是一处对角不超过一米的小平台。
正对着楼梯的墙面上,竟垂下一条绳梯。
打着电筒往上照,上面明显有着和平台差不多大小的一个洞,但不知道是电筒电量不足,还是其它缘故,怎么照都看不清楚上方有什么。
听到安欣呼吸突然短促,我反手捂住她的嘴,冲她摇摇头,把手电往她手上一塞,示意她帮我照明。
试了试绳梯可以承受我的重量,便小心翼翼的向上爬去。
绳梯的长度约莫有三米多,才爬了半截,下方微弱的电光忽然闪了两下。
我心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钟,光亮熄灭。
我眼前就只剩一团团光线残余下来的虚花暗影。
仰着的脑门上突然一热,紧接着就听“吱哇”一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落在我身上。
先是落在我头顶,跟着顺着后背往下滚落,滚到后腰却又勾住我衣服,快速的爬了上来。
我的神经是真磨粗了,只浑身一震颤,随即便想到,掉下来的是之前的小猴子。
也是这小家伙的肢体语言太能体现它的身份了。
先前是蹲在我脑袋上,这会儿干脆就跟小孩儿似的,两腿骑在我脖子里,两只前爪紧紧抱着我前脑门儿!
感觉贴着我后脑勺的猴肚子剧烈起伏,刚才滴落的温热短瞬间变得冰凉,并且顺着我脸颊滑落。
我心惊不已。
这猴子是跟人干仗,没干过,不光受了伤,还被人从上头给揍下来了!
老实说,我很不喜欢猕猴,就觉得这东西就是无组织无纪律、欺软怕硬的强盗。
可是这小猴从出现之后,对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