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看出我们都不相信他的话,也觉得意兴索然,便这旅馆有什么古怪跟我们无关,只管吃饱喝足,明一早走人就是。
四人吃喝的差不多了,闫冯伟提醒我:“该把羊羔放出来,喂点吃的了。”
我一拍脑袋:“差点把它给忘了。你先把它拿出来,我去厨房找点白菜叶子什么的。”
来到一楼厨房,找了些菜帮子之类,刚要上楼,灯突然灭了。
见后门洞也是一片漆黑,我直嘬牙花子,真是诸事不顺,怎么这个时候停电了。
是开,可夜里还很冷,这要没了空调,一间房就两薄被,夜里可怎么睡啊。
稍一犹豫,我还是硬着头皮来到外屋。
心想如果是电路问题,问清电表盒在哪儿,我自己去看一眼也校要是周围一带都停电了,怎么也得向店家多要几被子。
穿过饭厅,见布设灵堂的正屋烛光摇曳,我轻轻咳嗽了一声:“您好!”
没人回应。
我暗暗叹了口气,把菜叶随手放在桌上,又再咳嗽一声,迈了出去。
烛光映照下,正屋还是来时的样子,但就只有披麻戴孝的妇女和男孩儿低着头跪在一旁。
我一阵头大。
是安欣许我们住店的,络腮胡就算不是本家亲戚,也得是帮忙的,至少能得上话。
眼下两人都不在,就只新寡孀妇和一个孩儿,有什么也不能跟她们啊。
算了,又不是出来旅游的,窗户关严,硬挨一夜吧。
我轻手轻脚的转过,刚要往回走,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跪着的男孩儿忽然无声的乒在霖上。
我吓了一跳,这孩儿看年纪也就和沈三差不多,别是守灵跪的时间长了,再加上伤心过度晕过去了吧。
“孩子怎么了?”
我急着走过去,想把孩子扶起来,可是手还没碰到对方,目光所及,浑就猛一激灵。
想察看孩儿的状况,必须得蹲下,我这会儿就蹲在妇女侧面前。
孩子还没扶起来,我先看到了那妇女的模样。
来时那的确是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女,然而此时看到的,白色的孝帽子、孝袍子下头,罩着的竟然是一个眉眼口鼻用笔描画的纸人!
我震惊的同时,一只手已经碰到了孩儿的肩膀,因为受到惊吓,本能的手指一用力。
“咔嚓”一声轻响,五个指头竟隔着孝袍子陷入了孩子的肩头。
急着抽手间,‘孩儿’被带的翻到了一边。
定睛一看,同样是个白脸描画五官的纸人!
和大的不同,这纸饶两腮还染着两团殷红,烛光下看上去,格外让人瘆得慌。
耳边回响起了刘瞎子的话——这旅馆是一座坟!
这里是坟,这里的人,该不会全都是纸人变得吧?
我太阳狂跳,压着声音喘了几下,还是咬牙把孩儿模样的纸人扶了起来,摆成原来跪着的样子。
站起,朝着供桌上的照片看去,猛然发现,照片竟然变得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我感应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以至于体完全不能自控的瑟瑟发抖。
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