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手按在了她颈间的动脉上,“你好像真是精神错乱了。”
翟雨佳斜睨我道:“我不光有脉搏,还有心跳呢,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谢谢好意,但我有人了。”
我缩回手的同时,向她敞开的怀瞄了一眼。
翟雨佳忽然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近距离端详了我一阵,“还行,不是太难弄。”
“不好意思,我只开车,不卖。”
“呵,这个时候还有心贫嘴,难怪嘴角会有疤呢。”
翟雨佳边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化妆包。
“你想干什么?”
翟雨佳道:“帮我找出真凶,我替你作证,还你清白。现在,为了方便行事,我先替你化妆。”
我不皱眉:“你电影看多了?易容?”
翟雨佳道:“你这个样子,太容易被认出来了。好歹化个妆,多少会起点作用。还有,我的方便行事,是指我现在有工作要做。要完成这份工作,我需要一个助手。”
受制于人绝不痛快,但权衡形势,我现在除了联络高和,似乎就只能跟她虚与委蛇。
所谓的化妆,似乎就只是描了眉毛眼线,和扑了些粉底。
对着镜子照看,除了嘴角的疤痕被遮住,就只显得有点‘娘炮’。
翟雨佳收起化妆包,拿出一个比乒乓球两号,用塑料纸包着的白色圆球递给我,“把它含在嘴里。”
“是什么?”
“毒药!”
我剥开塑料纸,直接塞进了嘴里。
翟雨佳让我把球含在没有疤的一边,让我再照镜子。
看清自己的样子,我才领略到她的用意。
其实我知道球是什么,那是一种头两年风靡一时的,国外进口的魔法球。
实际是一种硬糖,因为很难融化,所以被叫做——不完的糖。
糖含在嘴里,腮帮子鼓了出来,配合粉底在脸部造成的肤色变化,我的样子不能有太大的改变,但脸型变得有点像‘四角裤衩’。不是太熟悉我的人,第一眼还真就以为,我的脸生就长这样呢。
“开车吧!”
“去哪儿?”
翟雨佳直勾勾看着我道:“死缺然是去殡仪馆了。”
……
殡仪馆的遗容整理间里,翟雨佳递给我一工作服,让我换上。
她自己也换了工作装,之后有些神经质的看了我一会儿,:
“你好像比我想象的知道的多。”
我吐了口气,“你从进来这里,就变得不一样了。也许,你应该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我是这里的入殓师,也叫葬仪师,外行人多数称呼我们化妆师。翟雨佳是我妹妹,我是翟雨田。”
我:“前六个晚上,搭我车的是你妹妹,只有昨晚的是你。你是入殓师,而她,是职业骗子。东西是她放在我车上的。”
翟雨佳,不,是翟雨田道:“是。你让她的人吃了那么大的亏,她是想给你点教训。但是没等行动,她就被人杀了。”
走廊上响起推车的声音,翟雨田深吸了一口气,“行了,先帮我把工作做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