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冲我眨眨眼:
“你可别,你也看见了海市蜃楼,还看见了大美女,才这么迷迷瞪瞪的。”
“别瞎!”
蒙超搡了他一把,对我:“你想什么呢?刚才我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我正想话,方玲从院里走了出来:“你回来的正好,有位姓刘的先生找你。”
“哦哦。”
我示意几人进去,声对皮蛋:“你也不着调,有客人也不先跟我。”
“我刚遛栓柱回来,我也不知道家里来人了啊。”
一进院子,看到堂屋门口站着的一人,我不一怔。
刘洪昨下船后就独自驾车离开,听方玲来了姓刘的客人,我想当然以为是他。
然而,来的这饶确姓刘,但不是刘洪,而是刘一耳。
我扭脸看向猴子。
猴子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忘了,等会儿还有人来开药呢!”
完便匆匆走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猴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第一次和刘一耳见面,猴子是在场的。
那次过后,我曾有个大胆的猜测。
无论是对是错,这个猜测是绝不能够让刘一耳知道的。
猴子知道我的‘猜测’,更知道自己有时候真管不住嘴,为避免失言,索借口离开。
刘一耳仍是包裹严实,但举止间明显没了以前的沉稳。
没等我进屋,竟然快步来到跟前,捏住我一条手臂,急道:“帮我!”
他手劲实在很大,我左臂被捏的生疼,也不好表现出来,强忍着:
“有什么话屋里吧……”
“没时间了!”
我感觉他浑都在微微颤抖,忙问:“出什么事了?”
“洪不见了!”
“刘洪?我昨才见过他啊。”
刘一耳大声道:“是我让他来找你的!可现在你和他并没有在一起!他电话关机,根本就联系不上!”
我意识到不对劲:“他怎么了?”
刘一耳仍然抓着我,却是踉跄着倒退了一步,“他是历十二月二十七,凌晨三点出生的。”
我脑门筋儿一蹦:“他今年多大?”
刘一耳颤抖的更加厉害:“过了明,他四十岁……”
我忍不住低呼一声:“也就是……”
刘一耳终于放开了我,摘下墨镜,抹了把眼睛:“这傻孩子,他知道自己逃不过诅咒,所以就……”
这几句对话都只一半,但我已经完全弄清了状况。
因为阳扇,刘一耳昏睡二十四年,之后成了半人半鬼却长生不死。
然而他的后人,就像是受到诅咒,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的!
我还是把刘一耳拉进了客厅,强迫大脑快速转动,但我和刘洪实在不能算熟稔,又哪里能想到他会去哪儿。
刘一耳彻底没有了以前的沉稳,悲声不止,的都是些自责、以及咒骂吕信的话。
听到开门声,我抬眼看向刚从屋里出来的解环。
她的表很容易解读——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那本由她带来的诡异记,并没有给出任何提示。
刘一耳终于是崩溃了,虚弱的靠在长椅里,仰面喃喃道:
“我受够了,实在是受够了。如果洪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活够了……”
我心中一凛,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真想让刘洪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