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吕信:“这好像是你女儿写的,你不想看看?”
“她好像不久前也死了。”吕信话中透着些许凄凉,“当初我是想,等到了期限,就向阳扇许愿自己长生不死并且永保青。哈,现在才发现,如果真的长生不死,实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梁开元叹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去,的确很可悲。”
后面的部分,确实是解环的母亲记录,多是些家长里短,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我很快没了耐心,索从后往前翻。
这一来,最先看到的,就是我在不自知的况下,写的那一校
往前翻一页,字体又和前面的不一样了。
同样是女饶笔迹,虽然工整,但给人一种很紧巴的感觉。
梁开元:“字如其人,这应该是解环写的。”
我翻眼皮瞥了他一眼,“大哥,看期好不好?”
梁开元瞅了一眼期,有些尴尬,“十二月十三,大寒。不就是今?”
——十二月十三,大寒;蒙超明会因搭乘火车,蒙受冤枉;除夕夜自缢而亡。
——同是大寒,皮蛋母亲重病入院,当晚母女先后亡。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总算是有些明白,解环为什么‘全世界都疯了’。
继续往前翻,就又是吕念的笔迹了。
但是内容看上去,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梁开元低声道:“这好像记得都是些……”
“不是当发生的事,而像是未卜先知到即将发生的事。”我接口了一句,转向吕信。
不等我开口,吕信就摆了摆手:“对道术、周易,我都只是略知一二,可不是先知。你的相语,貌似也只能看到本主才起作用。环跟咱们可是头一次见面啊。”
他再次下走过来,盯着记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再撕一页。”
梁开元也道:“我记得解环过,她在火车上也是不心撕破了记。我看她很木讷,不会扯谎作假。应该是在见到蒙超,和听到皮蛋的名字后,才发觉记不一般的。我猜想她会不会也是和你白一样,因为撕破了记,不自觉写下那几行的?”
想起撕破记时闻到的那股味道,我缓缓撕开一页。
凑上去,却没闻到特别的气味。也没什么特殊感受。
“奇怪,为什么没反应?”梁开元凑近一些,“你再换一页试试。”
我摇头:“我觉得不会有用。”
吕信道:“我也这么认为。咱们现在就假设,这记本真能预知将来,所能够预知的,必定是和记录的人相关的人和事。”
我点点头:“解环虽然之前从没见过蒙牛和皮蛋,但事发前还是见到了他俩。”
梁开元道:“不光是见到,如果不是她提到记,皮蛋妈很可能已经出事了,那个时候,谁还姑上管她?”
吕信道:“所以,三七和环写的,都是和自的遭遇相关的事。记有预知作用,但如果近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也就自然不起作用了。”
“是啊,总不会倒霉事不断。”我点着头道:“预知和记被撕烂没直接关系,要是那样,吕念前面记录了那么好几页,本子早该烂得不行了。”
吕信忽然定定的盯着我,“我们做笔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