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泣。听到凌瑀的哭诉,月安歌虽然一直在抚琴,但是眼底也浮现出了浓浓的不忍之色。他知道,若换成自己,也不见得会比凌瑀更坚强。
“凌瑀,那么你如今的想法又是什么呢?唐槿萱已经离开了,尸首也不见了,一切都像是因缘注定,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月安歌一边弹奏瑶琴,一边对凌瑀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仿佛自九天而来,深沉悠远。
“我要努力修行,踏足仙域,看一看群仙殿的结界后面到底是何方势力!他们将槿萱的尸体盗走,此仇不报枉为人!”听到月安歌的询问,凌瑀猛然抬起了头,他的眼中闪烁着无穷的怒焰,紧咬钢牙,低吼道。
“既然你决定了要前往仙域,那么你觉得凭你此时的修为,能够踏足仙域的几率又有几成呢?如今的你始终无法释怀,所以致使心魔深藏,如此下去,恐怕你会空留余恨啊!”月安歌的言辞点到即止,建议道。
听到月安歌的话,凌瑀如梦初醒。他在幻境中猛然睁开了眼睛,仿佛看透了眼前的一切。而后,静坐在房中的凌瑀也突然惊醒。他静静地望着身边熟悉的场景和眼前陌生的月安歌,突然在一瞬间大彻大悟。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受教了!”凌瑀站起身来,对着月安歌深鞠一躬,恭敬地说道。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的他将心底的愁苦倾诉,也终于找到了隐藏在迷雾中的方向,一曲相思,诉尽流年。
“哈哈哈,凌小友果然心胸异禀,我不过是让你将心中的苦闷倾诉出来而已。真正走出阴影,战胜心魔的人,依旧是你自己。我也年轻过,也有过与钟爱之人生离死别的经历,所以,我能理解你。但是对于你的遭遇,我却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人生在世,红尘苦多,想要探寻唐姑娘的尸体究竟是被何人盗走的,你要先有登上仙域的资本才可以呀!”随着最后一声尾音,月安歌手指离开了瑶琴。他抬头望向凌瑀,笑着说道。
“对了前辈,您说这一次是有东西要交给我,不知道是何物啊?我在星海中并无相识的修者,又是何人拜托您寻到我的呢?他又是何方高人呢?”凌瑀回想起之前游龙所说的话,对月安歌微微抱拳,轻声问道。
“我的这位故友并非万星强者,而是仙域的一名世外高人。前几日,我正借助星海传送阵前往华夏,而在我即将降临华夏的时候,突然被他拦住了去路。他将一封书信交给了我,并且拜托我在降临华夏之时,将书信转交给你。他还说,世事因缘早已注定,若想追本溯源,等到你临登仙域之时,一切便知!”月安歌一边将瑶琴收入界灵指环,一边从界灵指环中取出一封书信。他将书信递到凌瑀的面前,开口解释道。
其实此番月安歌只是作为一名传信的中间人,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并不知情。而他,也仅仅是按照那位故友所说,将对方的话原封不动的对凌瑀讲述而已。然而,当凌瑀看到那封书信的时候,他的表情却出乎了月安歌的意料。当凌瑀看到书信之时,之前还和颜悦色的面颊突然眉头紧皱,眼中喷射出无边的怒火。当凌瑀震怒之时,一道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其身上散出,就连身为仙人境的月安歌,也略微感到了阵阵不安。
凌瑀按照天灵珠教授的方法锻炼神识,此时的凌瑀所掌握的神识之力堪比仙尊,他的神识之力可是得到了混沌神物天灵珠的认可的。即便月安歌是仙尊,面对这样的凌瑀,心中也是无比惊骇,呆愣在了原地。
原来,那封书信凌瑀不但认识,甚至无比熟悉。因为书信上的字就是凌瑀所写的,而书信中的内容,即便凌瑀不用展开书信,也能将书信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背诵出来。因为这封书信,就是当初凌瑀留在群仙殿中,打算给唐槿萱观看的那一封。书信上面遒劲有力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力道,都是凌瑀所留。可是,当初凌瑀明明将书信留在了群仙殿中,为什么会被月安歌得到。月安歌是昨晚才降临华夏的,也就是说,对方没有说谎,这封书信的确是有人送给他的。那么送给他的那位故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能够远在星海仙域,却拿到人间绝地中的东西。莫非说,月安歌的那位故友就是将唐槿萱尸体盗走的仙域强者?
正因为联想到了这些,凌瑀才面有怒意。他的怒意并不是针对月安歌,而是月安歌的那位故友。凌瑀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将书信交给月安歌的人,就是盗走唐槿萱尸体的强者,而他在盗走尸体之后,又从仙域进入了群仙殿,将书信取走,最后再借月安歌的手将书信还给自己。对凌瑀来说,对方这么做是在赤裸裸的挑衅自己,让他忍无可忍。
看到凌瑀眉宇间闪烁的怒意,月安歌不明所以,他对凌瑀摆了摆手,轻声问道:“凌小友,难道你认识我的那位故友吗?为何你在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表现出如此震怒的神色呢?你们之间,有过仇怨?”
听到月安歌的话,凌瑀摇了摇头,咬牙说道:“我并不认识他,但是有仇却是真的,因为这封信,就是我写的!而且,还是我留在群仙殿中,给槿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