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怜的修者被周围的众人击杀之后,大君主也来到了众人身后,他对着一众眼中满是贪婪之色的修者怒吼一声,同时探出双掌,一道黑色罡风袭向众人。大君主出手残忍,意图将所有人击杀。
感受到大君主的杀心,许多还能保持一分清醒的修者连忙抽身而退,他们知道,大君主并非他们能够抗衡的。机缘固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在至宝面前保持一分清醒,有些人在明知大君主的手段不可抵挡之时,还妄想着可以得到天阙之匙。所以,在他们冒死冲向天阙之匙的瞬间,被大君主的掌风撕裂,化成了一滩血水。而他们死前的唯一想法是:差一点,仅仅就差一点,天阙之匙就是我的了。
大君主虽然击杀了无数修者,可是天阙之匙并未落入大君主的手中,那枚闪烁着古朴乌光的令牌从人群中飞出,射入天际。就连大君主,也无法以莫大法力将其拘到手中。对于地上横布的尸体,大君主无比冷漠。在他看来,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明明没有降服天阙之匙的手段,却偏要生出对天阙之匙的觊觎之心。这种人,死有余辜。所以,当看到令牌飞入天际之后,大君主冷哼一声,飞天而起,朝着天阙之匙急速追去。
虽然天阙之匙已经出现,但是隐在暗中的凌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那把天阙之匙闪烁着乌光,异常耀眼,的确很像逆天级的至宝,可是当凌瑀仔细感应的时候,却并未发现它与自己曾经得到的天阙之匙有相似之处。说得简单一点,如今在天际胡乱飞窜的天阙之匙外表看来的确与列字匙和兵字匙一模一样,但它却有形无神。凌瑀紧紧地盯着那枚令牌,眉头微皱,而后,他的视线扭向别处,朝着地上横陈的尸体望去。
此时,在那一滩滩血渍下面,突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钻出了许多木片,它们最开始只是出现在了最初发现天际那枚天阙之匙的地方,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凌瑀发现整片大地上都生长出了一模一样的天阙之匙。直到此时,凌瑀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感应天际的那枚令牌时有一丝异样了。原来,那枚天阙之匙是假的,不仅那枚天阙之匙有问题,如今在地上“生长”的无数把天阙之匙都有问题,因为真正的行字匙只有一把!
当无数天阙之匙钻出大地的时候,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如果只有一枚天阙之匙的话,那么人们施展功法拼命抢夺就可以了。但如今出现了无数把天阙之匙,让众人如何辨别呢?戏剧性的变化让人们不知所措。
望着渐渐自大地上生长而出,最后漂浮在虚空中的天阙之匙,就连朱昱安和大君主也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他们曾经尝试过,即便他们是这方天地的半步主宰级存在,也依旧无法将天阙之匙控入手中,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找寻真正的天阙之匙,那就要将每一把天阙之匙都仔细检查一遍。这样浩大的工程,别说是大君主,就是在场的所有修者都同心协力,恐怕没有个三天三夜,也别想找到真正的行字匙,这还怎么玩儿!
而正当那些天阙之匙逐渐升入高空之际,凌瑀的界灵指环一阵灼热。感受到界灵指环的异常,凌瑀连忙探出一缕神识查看。原来,当无数把天阙之匙出现在深渊之下的时候,界灵指环中的那个神秘木盒也受到了影响,古朴木盒绽放出乌黑色的光芒,与外界的天阙之匙遥相呼应。古朴木盒背侧的那处象征昆仑虚的图案闪烁着神芒,似乎急于将天阙之匙收入木盒之中。在感受到木盒的异常之后,凌瑀大惊失色,叹道:完了!
似乎天阙之匙也感应到了木盒的存在,当木盒在凌瑀的界灵指环中蠢蠢欲动的时候,无数的天阙之匙几乎同时向着凌瑀飞射而去。原本凌瑀只想浑水摸鱼,借着木盒之势寻到真正的天阙之匙,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他,也终于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天阙之匙飞向凌瑀的时候,荡漾出巨大的狂风,将凌瑀的发丝吹向脑后,露出了他的真容。虽然凌瑀双鬓斑白,但是他的样貌却并未改变。
天阙之匙的异动也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凌瑀的身上,当皇甫恨天看到凌瑀的时候,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目光,恨声说道:“凌瑀,你果然没死!既然你从混沌之海逃出生天,那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这臭小子!果然尚在人间,你将我们瞒得好苦啊!”当看到凌瑀的时候,南宫羽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之前在凌瑀售卖丹药的时候,他就怀疑过凌瑀的身份,如今见凌瑀终于显露真容,他自然十分欣喜。
与此同时,易寒、释尘、安洛烟等一众好友也纷纷面露喜色。凌瑀与他们乃是莫逆之交,虽然他们始终坚信凌瑀并未被混沌之海吞噬,但是十年过去了,凌瑀依旧杳无音讯,让他们心中的希望变得越发渺茫。
“你说,他就是今世的天授传承之人?好!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他出现了,也省去了我们寻觅真正天阙之匙的时间,有他在,我们何愁找不到行字匙呢!”听到皇甫恨天的怒吼,大君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低吼一声,朝着凌瑀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