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就是说,如果凌瑀没死的话,那他最少要在幻境中驻足三个月之久。所以,罗邪不相信凌瑀尚在人间。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我也不愿相信,但事有例外,凌瑀这个孽畜绝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想以这个女娃为诱饵,如果凌瑀还活着的话,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来解救这个女娃的。”欧阳伯冷声说道。若论城府,欧阳伯岂是罗邪能够相比的。这一点,从欧阳帝藏就看得出来。欧阳帝藏在所有上古六界的圣子圣女中,其心计都远超其他几人。所以,以欧阳伯多疑的性格,怀疑凌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欧阳兄,你打算怎么做?”听到欧阳伯的猜测,罗邪也有些怀疑凌瑀是否尚在人间了。他知道,欧阳伯老奸巨猾,城府极深,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在听到欧阳伯的猜测后,罗邪才低声询问道。
“我打算在这女娃身上布下天殇夺魂咒,此咒印一出,无印可解。即便凌瑀寻到了这个女娃,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杀了我的帝葬孩儿,我就一定要让他也感受到至亲至爱之人在他眼前离世的痛苦。就算凌瑀真的死了,我们也并没有损失什么,无非就是让这个女娃去陪黄泉下的那个孽畜而已。但如果凌瑀没死的话,这个女娃岂不是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吗?”欧阳伯冷冷地望着唐槿萱,咬牙低吼道。
望着欧阳伯眼底的浓浓血气,就连一旁的罗邪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之所以心生惧意,不单单是因为欧阳伯残忍的手段,更是对方所说的天殇夺魂咒。同为上古六界的修者,罗邪自然知道这天殇夺魂咒。
天殇夺魂咒,乃是上古时期的华夏大陆上一位修为通天的蛊术仙尊所创。虽然那位仙尊蛊术无双,但是天殇夺魂咒却并非蛊术,而是一种咒术。此种咒法无论对仙尊还是凡人,都能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当修者被天殇夺魂咒打入体内之时,他的三魂七魄,识海丹田都会被咒术之力侵蚀。无论中咒者处于什么年龄,九日之内都会变成沧桑老者,九日相当于凡人的九十载,至尊境强者的九百年,仙人境强者的九千岁。十八日之内,中咒者的五脏六腑开始腐化,由内而外腐烂,但此时中咒者却不会死去,而是每日承受万虫蚀骨之苦。二十七天之内,中咒者的神识开始飞散,三魂七魄随之腐朽,肉体也逐渐失去养分,五感开始渐渐丧失。
在第二十七天的子时,中咒者变得意识不清,鸡鸣之时,中咒者将伴随日出的阳光灰飞烟灭,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而天殇夺魂咒的邪恶之处在于,凡被咒法杀死的人,将永远的化为尘埃,没有办法再次轮回。
罗邪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对欧阳伯试探着问道:“欧阳兄,我们真的要使用这种恶毒的咒法来对付这样一个女娃吗?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残忍了?而且,这种咒法早已失传了,我们没有办法对她施展啊!”
“你放心,我既然说想要将天殇夺魂咒打入她的体内,自然会有我的办法。虽然这种咒法在星海中失传已久,但是我欧阳世家的祖先曾经得到过,并且封印在禁地之中。前几日,当我得知帝葬孩儿被人所杀的时候,便已经不顾祖训的将这种咒术取了出来,并且练成了它!而且,若说到残忍,难道凌瑀那个小孽畜杀害帝葬和笑风的时候就不残忍了吗?罗兄,这个世道讲求的不是仁慈,而是冷酷,懂吗!”欧阳伯冷哼道。
“我,我是怕若此种邪恶的咒法一旦施展的话,会沾染到某些因果啊!你我都是仙人,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考虑的!”看到欧阳伯眼底的冷意,罗邪心中一突。他强挤出一丝笑意,对欧阳伯小心翼翼地说道。
“因果?哼,你儿和我儿的两条性命还抵不过区区一道因果吗?即便有因果,我也要将天殇夺魂咒打进这个女娃的体内。因果大于天道,圣皇子曾经给过我一道灵符,可以规避神机,躲过因果。”欧阳伯说道。
当欧阳伯说完之后,不再理会面色犹豫的罗邪,而是直接御空而起,来到唐槿萱的面前。只见欧阳伯双掌相扣,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口中的晦涩咒语吟诵而出,天际的皓月直接变成了一轮血月,原本闷热的白虎界瞬间变得无比阴冷。而后,欧阳伯双掌结印,六道古怪的咒印相继而出,那些咒印并没有直接飞入唐槿萱的体内,而是在虚空中不停飘荡。当六道咒印成形之时,天际突然降下一道厉闪,那道厉闪呈血红色,无比诡异,而因果也伴随着天罚倏然而至。
当血色闪电轰击到欧阳伯头顶的时候,欧阳伯从怀中取出一道巴掌大小的黄色灵符,将之抛向天际。当灵符飞入天际之后,直接被血色闪电霹成了灰烬。而就在这时,六道咒印也趁机打入了唐槿萱的体内。
咒印入体之时,深陷昏迷的唐槿萱突然被剧痛惊醒,她紧咬银牙,痛苦的尖叫着。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玉齿因为用力而将嘴唇咬破,看起来正饱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最后,唐槿萱娇吼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而当唐槿萱被天殇夺魂咒打入体内的时候,刚刚走入上古六界的凌瑀突然心中一凛,一股仿佛末日般的压抑感布满了心头。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水雾,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一样。那种心悸的感觉让凌瑀眉头紧锁,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他心惊肉跳。
“槿萱,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凌瑀擦去眼角不知何时滴落的泪珠,他心乱如麻,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