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琼斯还坐在轮椅上,他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
特别是他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这次更是伤得不轻,他朝自己开了一枪,还拿匕首狠狠划了手臂一刀。
好在柳广虽然限制他的自由,却准时让人来给他换药。
不然现在,凌·琼斯的情况怕是更糟糕。
“柳先生的待客之道还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一见到柳广,凌·琼斯就直接讽刺出声。
他将不满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来果然是我大权不在手,柳先生也不将我当回事了。”
“活了二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困在一个地方这么久,柳先生真是好本事!”
他的愤怒丝毫没影响到柳广。
柳广专心泡茶,闻声抬头看他,“火气别这么重,先过来喝杯茶降降火气。”
凌·琼斯不为所动。
“柳先生还真是好兴致!”
“兴致不兴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喝茶能静心降火,你当真不来喝一杯?”
凌·琼斯并没有应他的话,只说:“一个月,柳先生将我困在房间里一个月,难道没有一点解释就想这么轻飘飘的带过?柳先生将我当什么了?”
“你想要什么解释?”柳广问。
“琼斯,给你几分薄面才一直留着你,留着你并将你带回我的地方,不是我怕了你,而是我不想节外生枝。”
“你如果还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不介意多有一个敌人,左右如今琼斯家族也不是你当家了,你已经不足为虑,不是吗?”
“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不是一直都用这种语气说话吗?柳先生到现在才知道?”
笑容逐渐兴味化,“还有,柳先生说琼斯家族不是我当家了,我已经不足为虑,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外界的传言?”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以前还真是高看了柳先生。”
“是么。”柳广神色不明。
“如果琼斯家族的大权还在你手里,自然是好的。”
“对我是好的,对柳先生却未必。”凌·琼斯一点儿也没给柳广面子。
“柳广,这一个月的关押,你算是得罪我了。”
柳广的表情并没有因他的话又任何改变。
只见他眼睛一眯,“所以,你这是在我的地盘上,威胁我?”
“琼斯,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胆子很大。”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便是威胁你,你又能如何?柳广,承认吧,你现在不敢杀我,甚至都不敢得罪我。”
“分明不能也不敢得罪,却仍冒险将我得罪了,柳广,你想验证什么?”
“验证我是否还有资格与你合作?验证得罪了我,琼斯家族会不会因此对你发难?还是说,你只是想验证,我一直留在你身边,是不是别有所图?”
“不管是什么原因,柳广,你这步棋都走错了。”
“我最讨厌别人限制我的自由!我的忌讳不多,这条恰在其中。犯了我的忌讳,这件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柳广锐利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琼斯,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没有我的命令,你连这里的大门都出不去,而我一声令下,就能立刻要了你的命。”
“那你大可试试。”分明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又是坐在轮椅上一副重伤未愈精神不振的模样。
偏偏凌·琼斯的气势一点儿也不弱。
柳广眉头微拧。
有威严被挑衅的愤怒,也有对凌·琼斯这番反应的疑惑。
凌·琼斯这么足的气势,让柳广一时拿不准他的想法和倚仗。
沉默片刻。
好半晌才开口:“琼斯,你又何必胡搅蛮缠?换了你将不确定是敌是友的人带回你隐藏已久的地方,你不会对对方有所防范?”
“当然不会,因为我压根就不会将不确定敌友的人带回自己的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所以根本不存在防范与否。若是柳先生将我扔下,并未带我过来,我心中的怨气还不会这么重。”
“将我一起带回,却将我关押起来,怎么,在柳先生看来,我就这么好欺负?”
柳广仔细端详他,“你这样,莫不是要与我动手?”
“琼斯,别说现在你手上连武器都没有,就算有,你也不能在我的地方对我怎么样。相反,一旦动手,吃亏的必定是你。”
“是么。”
下一秒,凌·琼斯已经从轮椅上离开,柳广反应再快,也不及凌·琼斯速度快。
他手上没有武器,这里却多的是人手里拿着武器的人。
于是等柳广反应过来要阻止的时候,离凌·琼斯最近的那个黑衣黑面罩的人手里的武器就到了他手里。
比较大型的枪,就这么对准正执枪对着他的柳广。
“柳先生,你说,我们同时开枪,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快?问得通俗一点就是,你觉得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柳广并没有扣动扳机。
面色阴沉,“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