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唷,我的小姑奶奶,这酒可碰不得,这可是你爷爷最爱的佳酿,连旁人一滴都沾不得呢!”
小丫头嘟囔着嘴,明明是在自家地盘,这圆润的白胡子老头愣是不让她碰这碰那。
她又不是什么顽皮孩子,不像别人家的熊孩子似的,把大人们珍藏的物什弄得乱七八糟,她不过是只想偷瞄一眼,就一眼就好。
昔日里见爷爷把这酒坛当做珍宝似的,不知里面的酒是啥滋味。
这般想着,那处哈喇子就不自觉从嘴角缓慢溢出。
“哎哟——”
小丫头不注意,脑袋上被那白胡子老头敲了一记。
“你这丫头,别以为老夫不知你在想什么,小孩子可不能喝酒。”
紫色的须臾仙翁板着一张脸,该严肃的时候,他还是会严肃起来。
若不是月灼临行前允诺他,替他看一天的孩子,就赠他一坛美酒,这等苦差事,他还真不乐意做呢。
毕竟一把年纪了,该是享清福的时候,怎会沦落到替别人去看娃呢?
不过确实未尝过这酒的滋味,也不知这看一天娃换来的美酒,是值还是不值?
望着木架子上的那坛被封的严实的美酒,须臾仙翁先是咽了一口唾沫,为了不让这机灵的小丫头看出,他转移了飘忽不定的目光,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无伦次。
“丫头啊,你可知这酒”
“诶,不对,丫头啊,你可知你爷爷奶奶今日去哪了?”
小丫头摇摇脑袋,表示不知。那一头蓬松的长发随之摆动,显得俏皮可爱。
小丫头名叫缃灵,天生卷毛,一身黄羽衣。这点,倒是不像她的爷爷奶奶,随了她的母亲。
须臾仙翁并未见过她的父母,至于小丫头的外貌随母,也是从小丫头的口中所知晓。
虽未见过缃灵的父母,但这丫头的性子,倒是像极了她的奶奶。
一晃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月灼和红璃这俩,都已经是爷爷奶奶辈了。
须臾仙翁再看自己,还是孑然一身。
青丘山上不谙世事,长住久之,也就不知时岁变迁。
缃灵见白胡子老头子叹了一口气,歪着脑袋,扯了扯他的衣袖,“仙翁爷爷,您有什么烦心事么?”
须臾仙翁转头看见缃灵扑闪着那双杏眸,眼里似有星辰,不自觉的勾起了笑意,“没什么,老夫只是觉着,这时间,过的太快了。”
“唔快么?爷爷奶奶说是出去一会儿,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小年纪的缃灵自是不懂,今个儿是七夕,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不用带娃,成双潇洒去了,将娃托付给隔壁的老单身汉,自然是不会那么快回来。
直到看到了合欢洞外的喜鹊成群飞往那九霄,须臾仙翁猛然记起,今个儿是七月初七。
又是一年七月七。
式银殿内今日无主,妖狼们难得放了一天的假,缘是因那族长和族长夫人要去人间酒楼听小曲儿了。
虽说这韶华易逝,可蕴藻这手艺,还是一如当年。
蕴藻为宝石和自己缝制了一件七夕专属定制版鸳鸯袍。袍子花哨,遭到了宝石的鄙夷目光。
“明明是狼,为何要穿上这鸳鸯样式的服装,有损我式银狼族的威严。”
宝石轻咳一声,明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