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
“大胆,你们几位小鬼喽喽,在这秦广王殿上,居然敢东张西望!”
其中一鬼差开腔,声儿尖锐的很,似尖锥要刺破耳膜。红璃不由得想伸手堵住耳朵,却被另一鬼差用手中的长枪一拦,打的红璃的细腕处生疼。
嘶——
“璃儿,你没事吧。”
月灼立马上前查看,见红璃朝摇头,咬着唇瓣,却不敢发声。
“好你个鬼差,居然敢滥用私刑。”
月灼抑制中心中怒火,但眸色中还是带着狠戾。
“不是滥用私刑,只是到了这处,就要守这处的规矩。”
俩鬼差同时开口。
他们虽端着一副正容亢色,内心却能互通。彼此在心间沟通着,这三位怕是有史以来,最胆儿大的犯人了罢。
凡是来这十殿之处,不论前身是否做了好事,且都成为犯人。
是好是坏,十殿阎罗自有定夺。
“大胆犯人,到了秦广王殿,还如此狂妄自大,蔑视威严。”
俩鬼差同时用长枪对着三位,气势十足。
台下的红璃立刻怂了,吓得不敢出一点儿声响。
这处月灼师父哪畏惧他们的装腔作势,欲要和这俩辩解一番。却不知,身旁的翘楚扯住了他的衣袖。
平日里威风镇四座的翘楚,怎么到了十殿这处,也如自己的徒儿一般,立刻就怂了啊。
他家徒儿那是性子就如此,遇强则弱,遇弱则强,遇到所谓强者,就率先低声下气,也算是占了上风。
这等保命法子,也是他这个老不正经的师父传授于她的。虽说这法子听起来不怎么的,但管用就行。
而红璃也是将这法子与自己的性子融会贯通,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翘楚可不一般,翘楚她好歹也算是个阴间的官。官虽不大,好歹也是官,怎么说也是在鬼差之上的。
只是到了秦广王殿这处,翘楚也算是无鬼知晓的小官了罢。
虽说那俩鬼差识不得新任的阴司殿执法阴司大人,毕竟它们常年身处这秦广王殿内,有那么多的案子要审,有那么多犯人要判,也顾不得殿外发生了何事。
听是听说过阴司殿那处新上任了位执法阴司,只是没见过她的模样。
倒是靠翘楚腰间的阴司木牌猜测了几分。
“你是阴差?”
俩鬼差用长枪指了指翘楚,一同问道。
翘楚收起戾气,佯装乖巧模样,一个劲儿的点头。
俩鬼差收起长枪,互觑一眼,面带疑惑又转头看她:“若是这阴曹地府的官,来这秦广王殿做甚?”
翘楚也是不多想,直言不讳:“我是那阴司殿的执法阴司,遇上俩故人,便想着送这俩一程。”
“原是这般。”俩鬼差思忖半刻,又缓缓开腔:“我们是秦广王手下的鬼差,戊辰己巳。”
师徒俩心道一句果然,瞧他们的模样,准是那先前那四位的兄弟没错了。
只是这秦广王殿上的两位,比先前那四位看起来要严肃许多啊。
“你可知,若是阴差送行,只能送到秦广王殿这处,就不能再往下了。如若不然,除非你也想着与他们一同去投胎。”
戊辰将后果坦言,直白的告诉了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