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
翘楚不明所以的瞧了二位一眼,然而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
“嘘。”
月灼转头就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怎么不睡,起来做什么?”
而后,他倒是反问了翘楚一句,把翘楚问的骤然语塞。
大哥,是你俩谈也不锁门好吗?
肆无忌惮的把这妞从我屋带走,又明目张胆再把她送回来,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翘楚心中骂咧,若不是此时红璃睡着了,她定要大声对着月灼口吐芬芳。
她朝月灼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月灼朝她耸耸肩,两位全程无对话交流,全靠比手势。
然而月灼师父此刻是喜形于色的,高心嘴都快合不上了,只是屋里黑乎乎的,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也不必再端着一副清冷模样。
将红璃安顿好之后,月灼兀自回了屋,待他走到自己的屋前,那暮夜不知何时已经结束。山居这处,万家的幽冥蓝光齐灭,鬼市那头,嘈杂声儿渐起。
而那渗入这曹地府地底下的那对胭脂红耳珰,怕是已然随了缚辛的魂魄,溶了那新落成的燧石之中,成了这幽冥之地中最不起眼的一颗。
无鬼魅知晓这暮夜之中,发生了什么。
也随着这份重启的喧嚣,迎来了崭新的一。
在幽冥之地,暮夜之后,就是翌。
翌。
红璃从榻上苏醒,眼前一双眼目不转睛的凝着自己,她吓的发出惊呼,差点儿震碎了翘楚的耳膜。
“吓死我了,你干嘛呢。”
翘楚伸出两手指,戳了戳耳朵。
红璃喘着气儿,一手拍着口处,声儿断断续续,忽轻忽重:“你才吓死我了呢。”
翘楚知自己辩不过她,从榻上翻了个,轻盈落在地上。
她换了鹅黄色细花洋绉裙,将两侧的头发各盘起扎着双垂髻,活脱脱的俏皮模样。
好似不是她的风格。
“你今怎么换了种风格?”
“这不是要启程找爹了么,我可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且我瞧你带着的这衣裳也不穿,正巧我的裤子也被你咬破了,这件正好赔给我。”
翘楚漫不经心的叨叨几句,指了指红璃备在一旁的正准备今穿的这件鹅黄色新华洋绉裙。
怪不得她方才觉得这件衣物有些眼熟,原来是自己的。
她伸手扶额,困顿之感卷入她的脑中神经,蔓延到了太阳处,闷闷的疼。
怎么回事儿?今精神有些不大好。
连自己昨备的衣物都忘了。
好像还忘了什么事儿——
晕晕乎乎的,想不起来。
红璃忽感侧有异样的目光瞅着自己,掀起眼皮一看,果不其然,那翘楚又用一股颇有意味的神色凝着自己。
凝的自己发怵。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红璃不明所以。
翘楚眨巴着一双泛水的眸子,眼眸里满是期盼,虽然红璃也不知她在期盼着什么。
“昨夜之后,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昨夜?”
红璃努力回想,昨夜她和翘楚谈心之后,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只是在那幻梦之中,有模糊的影子晃来晃去。
这不是正常的入梦么?
梦醒之后,通常都记不得梦到了什么。她在青丘山上睡觉的时候,也时常做梦,没几个能记得清楚的。
不知翘楚想问什么。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