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道,“适才宫外传来消息,靖远侯牵扯了劫贡品一案,已经下了刑部的大狱!”
皇后猛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小太监缩着脖子小声道,“奴才适才想说……”不是皇后您没给机会吗?
当然后半句给小太监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说出口!
“你还敢顶嘴,拉出去杖毙!”皇后有些癫狂的指着小太监高声道。
一旁的大宫女忙劝说道,“娘娘息怒,娘娘一向贤德,便饶了这小太监吧。”
说完她还低声提醒道,“太子殿下还在禁足中,皇后娘娘要为太子的名声想想。”
皇后一忍再忍,长长的护甲嵌入肉中,直戳的手心出血尤不自知,这些年她被关在深宫中,事事不如意,早已将她从当年那个温婉的大家闺秀,逼成一个草木皆兵的疯子了!
她咬着牙道,“究竟怎么回事?”
碎瓷片嵌入肉中,小太监膝盖刺痛,额上大汗淋漓,咬着牙道,“传话之人只说了这些,详细的奴才也不知!”
“不知道还不快去打听,楞在这里做什么?”皇后怒喝着。
小太监如蒙大赦,麻溜起身道,“是!奴才这就去!”
待到人走后,才是发觉适才小太监跪着的地方已然被鲜血染红。
刚过正午,太后那边也得到了消息,称今晨刑部正在审理劫贡品一案,本都快给文昌伯府定罪了,恰在那时,晋王呈上了证据,证明了文昌伯府的清白,证据直指靖远侯。
听到前半句之时,太后眉头舒展,但听到靖远侯被下狱,舒展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这便不只是劫贡品一案了,还涉及到晋王与太子之争,太子被禁足,看来三皇子晋王又不安分了。
太后揉了揉眉心,真是没一日省心的,不过也好,倒省了她再为甄家那丫头操心!
刚过了晌午,刑部尚书便匆匆入宫,也不晓得他与陛下禀报了什么,总之刚一出宫便领兵围了靖远侯府。
推文昌伯出去顶罪,本是十拿九稳之事,靖远侯想都没想过会翻车,他还在想着怎么将姜瑶抓住之时,自己却被抓了起来,直到被推进大牢他也不晓得究竟哪里出了纰漏,怎么晋王就一下拿出了那么多证据?
庭审之时,襄郡王就在人群中看着,却没有一人怀疑,他与今日翻案有关!
看着文昌伯府之人被押回大牢,靖远侯被当场擒获,襄郡王嘴角微露一抹笑意,看了一眼义正言辞的晋王转身便离开了。
冷四风在一旁追问道,“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将阿苏接回来?”
“不急!”一提到阿苏,襄郡王的一颗心就不受控制的往上升。
冷四风却担忧道,“阿苏毕竟出身乡野,在宫中呆久了怕是会惹得太后不痛快。”
“出身乡野?”襄郡王仔细品了品这几个字,复又道,“性子着实野了些,但还是个懂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