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上前为太后揉着额头,太后烦恼道,“你说她怎么就是文昌伯的女儿呢?”现在文昌伯府涉及劫贡品一案,她还不如是个民女呢!
苏嬷嬷轻声安抚着,“太后莫要着急,文昌伯的案子今日审理,也未必一定没有转机,况且就算文昌伯府真的判了斩立决,又有几个人知道文昌伯府还有这么一位姑娘,郡王爷若真的对这姑娘上心了,届时拿了文昌伯府的家谱,抹了甄姑娘的名字便罢了。”
太后点点头,她是太后,保一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没一会儿的功夫复又烦躁道,“若那丫头真的是护国寺大师所说的睿儿命定之人,还是得有一个合适的身份!”
最好的结果便是文昌伯府能在今儿翻案,想到姜瑶是唯一一个襄郡王能接触的女子,太后也不那么在意年前在莲花村,襄郡王被人踹下悬崖一事了。
殿外的姜瑶嘴角微弧,容色明显轻快了两分,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那厢皇后回到坤宁宫一通乱砸,尤不觉得解气,那齐王早就沉寂了,秦贵妃还不消停变着法儿的跟她作对,太后也是,为了区区一个文昌伯府的丫头而斥责她,真不知道这丫头给她们吃了什么迷魂药!
想着她复又拿起一个青花描金瓷瓶,作势要砸,身侧的大宫女忙劝说道,“皇后娘娘使不得!这瓷瓶是陛下赏赐的,可砸不得!”
边说她边将皇后举得高高的瓷瓶拿了下来。
皇后气得呼哧呼哧的,上面有太后压着,下面有秦贵妃虎视眈眈,没有她这般憋屈的皇后了。
皇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恰好宫人来禀太子妃来了,皇后牙齿直打颤,阴恻恻道,“让她进来!”
身侧的大宫女猛地一哆嗦,为太子妃捏了一把汗。
太子妃在宫娥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槛,她嫁与太子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如今终于有了身孕,虽腹部还未隆起,但也格外当心。
皇后看着她那个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一声,道,“你做出那副娇滴滴的模样给谁看?自己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出身吗?给本宫摆什么寒门出娇女的款儿!”
太子妃被呵斥的一愣,前脚刚落地,后脚便不敢再迈门槛儿了,战战兢兢的望着皇后。
皇后尤不解气,上前几步,用手指戳着太子妃的脑瓜门儿,恶狠狠道,“你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谁看呢?太子不在这里!本宫可不吃你这一套,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怎么好意思嫁给太子,还霸占着太子妃的位置!”
皇后刺耳的咒骂声像连珠炮一样,骂的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的太子妃连动都不敢动。
皇后见她那样子格外的来气,戳她脑门儿的手指越发的用力了,咒骂道,“你看看你,嫁给太子那么多年连蛋都没下一个,还这般窝窝囊囊,一句话都不会说!你再看看人家齐王妃,出身高贵,人家是郡主,是郡主啊!人家曾祖父是王爷,祖父是王爷,父亲也是王爷,哥哥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