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在正要采千魂花的时候,混沌的的手掌伸出利刺朝他拍去,天玄被那一掌拍的五内碎裂,他感到痛楚蔓延全身,此刻猛然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就像浑身的筋骨都在瞬间断裂了一般。
痛的他连呼吸都困难。
就在这个瞬间,饕餮张开了大口,将他一口吞进了肚子里,饕餮的肚子恶臭极了,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不能呆在这里!”天玄道。
天玄双手结印:“云流逐剑,万剑归踪!”
在天空中原本追着四凶兽飞的七把剑,此刻在天空中一把变作百把,远远看去,如百根黑箭密密麻麻的在空中布阵盘旋。
“无尽,召来!”天玄在饕餮的肚子里召唤道。
无尽收到召唤,在空中飞旋而下,朝饕餮飞去。
只见天空中那几百把飞剑如千万钢针,将饕餮团团围住。
“杀!”天玄下令道。
那几百把飞剑集聚了修为,直直的朝饕餮刺去,只见饕餮在空中失控的尖叫着,天地为之震动,那几百把长剑锋利无比,穿透了饕餮坚硬的皮毛,狠狠的钻进饕餮的身体里。
白茫茫的北川雪峰,被饕餮的鲜血缀上了一点点的腊梅花。
突然天空中一阵巨响,饕餮被撕裂成一片片,飞落在雪地上,大地一片苍茫,只有这一抹血色,为之添上了好看的颜色。
雪山受到了震动,遥遥晃动,一看就要再发雪崩。
天玄不顾身体的伤,他再次飞身朝那株千魂花飞去,他越往前飞,那个地方的雪崩如塌陷般滚滚而下。
耳边风声飒飒,他浴血前行。
千魂花,我就要拿到了。
墨珩,白书书,你们就能有救了。
他看到眼前的那株千魂花,伸出手,一把采在手中,他看着手中的那株千魂花,开心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山上的雪崩滚落而下,将他卷刮在其中。
“无尽,召来!”天玄喊道。
无尽收到召唤,在天空中几百把利剑合作一把,随后在朝天玄飞的过程中迅速变大,它穿过了无情的皑皑白雪,将天玄乘在上面。
“快走!”天玄喊道。
天玄得令,如飞矢般,飞速而前。
天玄坐在无尽上面,他一手紧紧抓着千魂花,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突然胸口一阵热血翻腾,喉间一阵热血上涌。
他控制不住自己,鲜血从口中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将无尽的剑身染上了浓重的血红。
他看着手中的那株千魂花,露出了微笑。
魔界中。
北辰正坐在圣微的一旁,最近魔界来了批新的舞姬,长得都十分美丽多姿,无论是妖艳的,清纯的,可爱的,各个看上去,眉宇间都像白书书。
这魔界圣君难道真的动情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还要那么折磨别人?让别人生不如死?
真是个大疯子。
可是他是圣微,他的心思又有谁能猜明白。
就像个偏执狂一般。
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夺,又能毫不在乎的舍去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站着一个人,她穿着白色披风,头戴白帽,一双烟雨朦胧的眼睛望向殿内。
她是图布国的九公主——纾文。
她嫁到西海已经有三百多年,现在快要四百年。
时间顺水而流,她已经从当年那个天真无忧的小公主,变成了沉默寡言的西海太子妃。她眼里的星辰已经坠落,只剩三月朦胧雨蒙在她的眼眸里。
“我找北辰。”纾文对门前的看守侍卫说道。
“你是?”那侍卫问道。
“我是西海太子妃。”纾文道。
她走进殿门,走在大殿上,随后缓缓扯下自己头顶上所戴的白帽,看向圣微,然后行了一礼,声音轻柔:“圣君,打扰了,我想要寻北辰说几句话,请允许。”
圣微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北辰,道:“北辰,你的娇妻前来寻你,你快去处理一下你的家事吧!”
北辰觉得心里不爽,捏紧了拳头,无奈圣微在场,他不好发作。
“好,圣君告退。”北辰道。
然后他随着纾文走出了殿门,两个人来到了一个清净之地。
北辰背过身,没看纾文一眼,哼了一声道:“如今你找我来,有何事?”
纾文站在他的身后,缓缓道:“苓儿病了,她一直在念叨着见爹爹,所以我想请你回家去看看她。”
北辰听到纾文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心里有些乱了,可是他依旧不想让任何人看出他的情绪。
纾文看北辰依旧没有反应,然后又求了一声道:“北辰,苓儿很想你,求你回去看看她”
北辰皱着眉头,然后转过身,一甩自己的长袖,没看纾文一眼,冷冷的抛下一句,道:“走,我许久未见爹爹了,我要回去了。”
北辰疾步走在前面,纾文高兴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腿很长,纾文总是跟不上他,所以总是会同他存在一段距离。
时远时近,时快时慢。
好像自己能看到的永远是他的背影。
对北辰而言,苓儿是他和纾文意外得到的孩子,在孩子还未出生前,他一直怨恨纾文以及那个孩子,因为他觉得若是自己娶了妻,有了孩子就再也不能在外花天酒地,潇洒自如了。
可是有一天,苓儿出生了,他压根不喜欢小孩子,他娘亲一定要他抱,他无奈,在威逼之下,他抱着苓儿。
苓儿刚出生,小小的,皮肤如凝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见到他就莫名其妙的笑了。
北辰看着苓儿也跟着笑,他捏捏苓儿可爱的小脸蛋,道:“你怎么长得这么可爱?一定是因为长得像我。”
还挺自恋的。
在人前,他总一副嫌弃那娘俩的模样,但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总是喜欢抱着苓儿嘻嘻哈哈。
苓儿像是他心上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
说起怨恨,他心里确是有怨恨纾文的地方,可是他也知道他怨纾文的地方,终是自己造成的,过了那么多年了,他如今已经不是三百多年前那个只懂怨恨和喜爱的少年。
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