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有些匆忙,太上皇和那老头较上劲了,誓要下赢他,可昨日一盘也没赢。
今日再不赢,他就要派厂卫“提醒”那老头了。
“朕想攻打瓦剌。”
等萧敬走后,朱厚照开口道。
瓦剌的宗卷,他看了一遍,翁郭楚堪称十年来,瓦剌最强的首领,不仅统一瓦剌各部。
还令鞑靼的察哈尔和济农残部臣服。
真想和这样强大的对手打一架,比比谁才是上天的亲儿子。
“大同叛乱未定,刚耗费一笔军饷,快要入冬了,还要留赈济粮,不宜出兵。”
蒋冕躬着身子,不给朱厚照面子。
朱厚照有些不乐意了,才七月你就告诉朕要入冬了,当朕是夏虫不成?
谢迁也觉得不宜出征,“瓦剌在大明的西北边上,就算要出征,也是春征,不宜冬征,新皇忘了土木堡之战吗?”
不禁撸起袖子,一副“你不知道本官就给你开一课”的架势。
现在七月,筹备完军饷和兵备,那也九月了,天要凉了。
百官看着朱厚照,横看竖看斜看都不顺眼。
太上皇就是被新皇气得不上朝了,他们也对朱厚照有些怨言。
“哼,朕自然记得,英宗不顾吏部尚书王直反对,与王振率八十万大军亲征,在鹞儿岭全军覆灭,英宗也被俘获,这都是英宗不听劝告的缘故。”
谢迁脸上露出欣慰,“新皇知道就好。”
“朕要为英宗报仇。”
“……”谢迁。
朱厚照鼻息轻哼一声,但稍显年轻的脸庞,显然把持不住大殿的气场。
崔岩仰头看着朱厚照,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明知历史如此,还偏偏要重演。
这官好像是没法当了。
百官的面色大抵相同。
此时去攻打瓦剌,与当年英宗的下场,也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时辰后,散朝。
朱厚照回到乾清宫用膳,吃了没几口,谷大用小声禀报:“新皇快些,该上午朝了!”
朱厚照抬头,顺天府的耕牛也不是这样用的啊,“朕刚下朝,怎么又上午朝了?”
“一会儿,还有晚朝。”
“老高呢?”
“严大人说身体不适,告假回府上休息去了。”
“这狗官…”
…………
成贤大街,河边。
几个老儒生围着棋盘,注视着对弈的两人,昨日那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又来了,棋艺精进许多,对局甚是精彩。
太上皇弘治左手拿着右手的袖子,右手执一棋子,落定。
提子!
“该赵兄下了。”
老者抬眸看向太上皇弘治,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好似得了名师指点,棋艺一飞冲天。
萧敬站在太上皇身旁,面色有些焦急。
“何事要叨扰?”太上皇弘治不悦的侧头。
萧敬凑了过来,两手包着紧紧太上皇弘治的耳朵,“新皇废了午朝和晚朝。”
太上皇弘治如同中了邪般,怔在原地,寡人还没有驾崩呢。
若寡人驾崩,这早朝……
“刘兄抱歉,家中有事,在下明日再来。”
说完丢下棋子,连忙上了一旁的马车,萧敬提醒:“新皇要攻打瓦剌。”
太上皇弘治微凝眸子,思索要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