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脸面丢尽不说。
还要被朝廷问罪。
严恪松思索片刻后,就有了决断,“胡闹,让本官如何向太上皇交代?恕本官不能停船!”
“新皇说了,打劫自己不算打劫,严大人回宫后随便告,说是新皇抢得也成……”
“这……他疯了?”
谷大用撇撇嘴,可不就是疯了吗,阴阳怪气的道:“见了严大人后,就成这样了。”
还不是你儿子害的。
严恪松一听,更不能停船了,成锦和新皇沆瀣一气,谁知又会闯出什么祸端。
不过,我儿定不敢让新皇来截船的。
朱厚照看见大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快,下水把它拦住。”
水手们不敢,可一听每人给三十两银子,纷纷跳入水中。
严恪松也分不清楚哪个是朱厚照,连忙让人放下火铳和弓箭,立即停船。
“打劫!”
朱厚照喜滋滋的蒙着脸,拿着大砍刀,大摇大摆的登船。
握草~
严恪松一听这道声音心里直骂娘,可也知道这时不能拆穿朱厚照,连忙下令士卒抱头蹲下。
水师们与江盗交战过数十次,头一回见这么嚣张的江盗。
八大船香料,足足搬了一个时辰才搬空。
……
京城,晨曦的光辉普照宫殿。
严成锦发现,朱厚照没来上朝,原本要商议香料进贡一事,只能一会儿去东宫找他了。
太上皇弘治余光看了眼百官首位。
这逆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除非是读书的时候,定又是跑出宫了。
叫寡人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严师傅今日入京了吧?”
“按大船的行速,如今应当到通州码头了,臣已经派人去接引,将香料运进通州仓库。”王琼躬身。
派了十几个牙商过去,清点完后就把香料拉走。
太上皇点点头,严恪松击溃弗朗机有功,若寡人不封赏,以此子的性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日后谏言,就要少了许多热情。
六部尚书都不缺额,想升严恪松的官职,没有位格。
太上皇弘治知道赏罚分明的重要,“严卿家在屯门立下功勋,传朕旨意,先让尚衣监做一身飞鱼赐服。”
严成锦心下微动,不用多问也知道是赐给老爹的。
诸公皆看向严成锦,此子没有掏弹章他们就放心了。
晃眼几个时辰过去,太上皇弘治在文华殿阅奏,小太监快步走进来禀报:“太上皇,王大人说有要事禀报。”
很快,王琼面色惨白的走进殿中。
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香料劫了,大明的水师真是饭桶,竟然连百十个江盗也挡不住。
“太上皇,香料在张家湾被江盗劫了。”
“何人如此大胆!”
太上皇弘治丢掉疏奏,双目瞪圆似能喷出火来,八船香料至少也能卖几百万两银子。
若是胡椒和沉香占比多,或许能卖上千万两银子也说不定。
寡人从未听说,京城有这般敢劫水师的江盗。
诸公面露凝重之色,香料回京城的消息,只有上朝的官员知道。
新皇不见了半日。
难道……
“太上皇,严大人觐见,说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