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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九 突现灵堂

账!你要为师说几次才听的懂?三长老还有一丝神魂尚存!”

    虽然张善行也曾有过怀疑,师弟如此重伤究竟怎样挺过来的,但面对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数百年,亲如手中的师弟。

    张善行自动忽略了一切不良信息,不断告诉自己那缕残魂就是师弟本尊,必须要不急代价的救活他。

    “既然如此,师尊救人便是,弟子便不留您晚饭了?”

    被师尊不分青红皂白呵斥的张凌云,很是无奈的向后退却数步,神色冷清的盯着地面婉言送客。

    “你…!张…凌…云!你何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啦?那病榻上躺着是你三师叔,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嗯,我知道…所以呢!?”

    就在掌教天师高声呵斥自己,却仍旧不愿离去之际,张凌云瞬间明白对方的小心思,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鄙夷的笑意。

    “你,你…!”

    “凌云,大家希望你能鲜出些血来,帮助三长老修复伤患!”

    就在掌教天师因眼前弟子装傻的行为,被气到浑身发抖青筋暴起时,二长老张善远推门而入,开门见山的道出所需之事。

    “记得数年前师尊曾炼制七枚丹药,除了一颗用来救治了凌风师弟,其他的那些应该还未使用吧!”

    “咳,咳咳…,那丹药的效果太弱,一两颗下去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最好还是鲜血来的快!”

    被张凌云点破小心思的张善行,略显尴尬的咳了起来,眼神微转一道灵光乍现,张善行即刻气定神闲的看向面前弟子。

    “凌云,虽然三长老平日里对你很是严厉,但这些也都是为了让你们成才!”

    “想你自幼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若不是‘正一教’给你个安身立命之所,怕是你早就喂了豺狼虎豹的肚子,做人…要知道感恩!”

    见半天未说话的五长老都开口劝解起来,二长老即刻打出感情牌,欲逼迫张凌云顺从众人心意,主动开口献血救人。

    “唉!且不说那三长老现今是生是死,就各位长辈现今这架势,晚辈也没有旁的选择,

    只不过有一事凌云要提醒众位,我体内血液…早已失去了化腐朽为神奇之效!”

    不知从何时起,张凌云愈发讨厌被人强迫做事,哪怕这件事本就在自己计划内,只要从别人口中道出,便会让张凌云产生前所未有的厌恶。

    “什么?凌云…你这话是何意?”

    “不可能,那老唐头何许人也,他的实验从未失败过!”

    “大家先安静,凌云…到底发生何事,你怎会徒然失去起死回生的能力?”

    不同于五长老与大长老的惊诧慌乱,二长老张善远十分镇定的盯着张凌云,想从其眼中发现任何一丝慌张或害怕。

    “刚下山历练时,碰到‘天照神教’的一位长老…楠木丰子,他知晓我血液的神奇之处,想法设法要杀了我…!”

    张凌云简单描述了下与楠木丰子的战斗,将重点放在自己被楠木丰子吸了血,身受重伤血流不止。

    多亏了‘百草堂’的各众仙草,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至此之后自己身上的血,便失去了那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神奇功效。

    “你身上的血,真的没有效用了嘛?”

    想到众人各自手中那颗化腐生肌的丹药,是世间仅存的神药,掌教张善行难掩心底的悲伤,神色凝重的看向三弟子张凌云。

    “哼,有用无用…试试便知!”

    见众位长辈对自己所言持怀疑态度,张凌云并未向几年前那般痛心疾首,甚至有种人性本该如此之感,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起来。

    “刺啦…!”

    张凌云转身由床榻之上取出断刃,微托手掌当着众人的面重重划过。

    伴随着金属入肉的声音传出,阵阵火辣之感由手心袭便周身,使得张凌云手臂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那蕴含稀薄灵力波动的鲜红血液喷涌而出,顺着张凌云的手腕滑至手肘滴落地面。

    “莫要伤了师徒的情义!”

    眼见心心念念的血液涌出,掌教张善行随手抓起桌案上的茶杯,刚欲起身泼去内里茶水。

    却被眼尖的二长老发现,挥手按住茶杯,同时紧紧拉住对方手腕,倾身附耳道出一句忠告,拉着大师兄转身向门外走去。

    “二长老‘占星之法’很是厉害,不妨看看三长老的命格如何?”

    看着唯一个智商还算在线之人,张凌云不禁压下心底的怨气,低声提醒对方个辩证之法,以免被他人利用还不自知!

    “贤侄好好养伤,我不会任由旁人占了师弟的位!”

    张凌云的数次提醒,让本就心思极重的张善远,心中产生了一丝动容,开始正视三师弟重伤未死之事。

    “还有何…事!?”

    听着十分紧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凌云以为师尊又想算计自己什么折身而反,略显烦躁的冷言相对。

    却发现进屋之人乃安德利侯爵,顿时无比尴尬的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答解释。

    “我们种族嗅觉十分灵敏,你这血腥气太重,我就…过来看看!”

    面对神情变化如变脸的张凌云,面具少年略显呆傻的站在门外,十分真诚的向张凌云展示着手中托盘,内里各种各样治疗内伤、外伤的药。

    “可以麻烦你…帮我包扎一下嘛?”

    就在安德利侯爵愣神的间隙,张凌云脑中突然闪过小火的身影,好似那个如清水般干净的小毛孩,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好,没问题的!”

    看着眼前少年并未拒绝自己的好意,面具少年略显紧张的踏入房间,坐在张凌云对面,小心翼翼的拉过那仍旧冒血的手掌。

    “怎么…很麻烦嘛?”

    看着安德利侯爵微微颤抖的手,张凌云已然开始后悔让其帮忙的举动。

    毕竟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衣食住行都有专人伺候,这处理伤口的脏活,怕是从来都未接触过呢!

    “可能需要用红铁烫一下!这伤口太深,若只用金创药,怕是很久才会好呢!”

    看着张凌云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面具少年内心好似被重物锤击一般,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眉头也随之愈发的紧锁起来。

    “也好,痛了才会长记性,对亲情没有那么多的期望了!”

    看着面前这个才有几面之缘之人,都能因自己受伤而痛心疾首,反观那些逼迫自己如此之人,却若无其事的消失不见。

    张凌云不禁开始好奇,这些门内子弟在众位长老眼中,到底是些怎样的存在,小猫小狗或是闲来打发时间的玩物!?

    “给…咬着,莫要伤到舌头!”

    很是不忍打扰对方思考的面具少年,看着张凌云手中仍旧缓缓流淌的鲜血,硬着头皮送上一块包有软布的竹片,放入张凌云口中。

    “嗯…烫嗯!”

    看着面具少年由冒着蓝火的透明琉璃瓶上,拿起那根烧成赤红手指粗细的金属棍,毫不犹豫的放在自己手掌之上。

    张凌云突然先前自己的行为太过莽撞,刚刚的决定也太过草率,随便割个手指,或者洒点药便好,完全没必要受这二遍罪!

    “滋啦…!”

    随着张凌云手心缕缕青烟缓缓升腾,阵阵肉糊的焦灼气味弥漫开来。

    看着已然止血的伤处,面具少年猛然抽离金属棍,开始为张凌云黑漆漆一片的手掌包扎纱布。

    “你们治疗伤口,向来这般雷厉风行嘛?”

    取出已然被咬断的竹片,张凌云揉了揉略显酸麻的脸颊,开始与面具少年闲聊起来。

    “我们体质特殊自带修复能力…!”

    “嘘,此事关乎生死,不可随意告知旁人!”

    刚刚经历了一场亲眷逼迫行径的张凌云,听到面具少年如此轻松道出事实,无比慌乱的捂住对方嘴巴。

    还是觉得内心不安的张凌云,即刻释放周身灵识探查周围情况,确认并未有任何异常后,极为郑重的低声警告对方,不能口无遮拦任人唯亲。

    “咱们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信任你!”

    “这…,感谢你的信任,可即便如此,也要防止隔墙有耳,避免旁人给予你的血脉,而发生意外!”

    对于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上位者信任,张凌云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但出于对方那句信任,张凌云还是贴心的给予少年一些忠告,不想他如自己那般重蹈覆辙!

    “我们的血十分特殊,对大部分人来说可谓是剧毒,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住,但还是谢谢你的忠告!”

    对于眼前少年的忠告举动,面具少年好似早就预料到一般,并未表现出过多的震惊,眼中的精光愈发闪动,随即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安德利侯爵大人,这里有一份来自‘云风闺坊’的拜帖!”

    身着灰色素衣的吉安,迈着沉重的步伐由远处走来,看着眼前二人相谈甚欢还未发现自己,只得重重跪倒在地高声喊出声来。